不过,对于殿下是如何办到这一点的,他却丝毫不知。
只听薛仁贵继续道:
“唉!”
“可惜啊,要跟这儿守城门。要不然跟着殿下,以区区三十几人,逗这五万大军玩,想必十分有趣。”
那亲卫不解的道:
“将军,贤王殿下有大唐小军神的美名。”
“不过属下看,殿下似乎并不愿意带兵,将军既要成就一番功业,当然应该率领大军,南征北战。”
薛仁贵这一刻感到更加的寂寞。
没人懂他啊!
他好像对牛弹琴一般,道:
“你懂个锤子。”
“将军,锤子属下的确见过。”
“你见过个锤子……”
薛仁贵自从跟着李奇后,也从李奇那学了一些口头用语。
起初还有些不习惯,但是久了之后,发现真香。
此刻的李奇,正仰天而趟。
放冷枪虽然很爽,但是尼玛这接连几百枪,也实在是太累人了。
李奇得让枪管休息一下。
叛军之中,已经有了哗变的迹象。
不能逼得太紧,得让这帮叛军也缓一缓,等这个劲缓过来了,再来这么一下,嘿嘿,就算是个铁人,也绝对受不了这种刺激。
到时候,军心涣散。
五万大军,有如一盘散沙。
薛仁贵甚至都可以凭借三千人,直接从东城门冲杀出来。
不得不说,这将又是战场上是一个奇迹啊。
这次平叛后,李奇得加快航海的步伐了。
要不然,陆地上的俗事不断,恐怕自己的大航海计划会一直遥遥无期。
聂隐娘此刻也已经回到小山坡处。
“殿下,连日来的袭扰,果然颇有成效。”
李奇点点头:
“嗯。今天,就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隐娘,今天你和隐刃小队,再来几波,我想,那群叛军终究会受不了的。”
聂隐娘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她犹疑道:
“殿下,倘若叛军狗急跳墙,豁出去攻城,咱们会不会适得其反?”
若是真的攻城了,恐怕程咬金得背地里把李奇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个遍。
自己在城里安生着,好吃的好喝的,高枕无忧。
叛军原本也不敢攻城,结果被逼攻城?
算谁的?
岂料,李奇听见这话,只是微微的笑了笑,然后道:
“不怕。”
“第一,这五万叛军阵脚大乱,恐怕是无心再攻城了。”
“第二,就算他们孤注一掷,要强行攻城,但是彼时军心涣散,人人怕死,畏惧不前,又怎么可能攻得下来?”
“第三,再不济,这五万人真的朝着城门涌去,我一定会让走在最前面的人付出代价。”
聂隐娘见李奇信心满满,不由得也盲目自信起来。
在她看来,只要一件事殿下有把握了,那么这件事,就绝对出不了岔子。
一定会按照殿下的预想进行。
日头高高悬起,李奇终于再一次趴在了自己的狙击枪上。
今日一战,就要解了利州之围。
城墙上,薛仁贵身后的亲卫,还在自顾自的琢磨锤子的问题,冷不防看见程咬金过来,连忙执礼道:“属下见过大将军!”
薛仁贵闻言,转身跟着见礼。
程咬金摆摆手,然后问道:
“仁贵,情况如何?”
“挺好的。”
薛仁贵的回答让程咬金哭笑不得。
莫不是跟着殿下的人,天生都是这么乐观豁达的?
被五万大军包围,居然敢回一句“挺好的”?
满大唐,恐怕也找不出几个这样的人。
程咬金轻咳两声,看了看城外的大军,不由得蹙眉道:
“这些叛军还真能守啊,硬是守了咱们三天。也不知道,殿下在城外怎么样了?”
其实程咬金是想问,不知道殿下回长安了没。
不过,薛仁贵了解自家殿下。
他当即道:
“大将军,殿下肯定在想办法解利州之围了。末将有种预感,似乎今天,这五万叛军,就要落荒而逃。”
程咬金震惊的看着薛仁贵。
你这他娘的,哪来的预感?
女人都不敢有你这种预感!
薛仁贵见状,继续解释道:
“大将军,这几日你没在,可能不知道外面的变化。”
“殿下差人,使一支数十人的小队,这三日间,不断骚扰城外的叛军。以末将的愚见,城外叛军已经出现军心不稳的现象。”
数十人的小队,让五万大军军心不稳。
仁贵啊,你这是欺负俺老程没有上过战场吗?
说谎……等一下!
他说的是殿下!
如果真是殿下做的事情,那还真的说不好啊!
想到这儿,程咬金举目望去:
果然,有一支数十人的小队,此刻正在叛军之外,飞奔而来。
这支小队和叛军只是打个照面,便旋即闪身离去!
“仁贵,殿下这是何意?”
薛仁贵颇为骄傲的道:
“这个叫麻雀袭扰战,虽然并不会对叛军造成致命的伤亡,不过,很烦人。”
程咬金仍旧不解:
“那叛军直接派人围了这支小队,不就没有事了吗?”
“嘿嘿。”
薛仁贵笑了笑,然后道:
“这便是殿下的高明之处了。五万叛军,按理说,分兵两千出去,就足以绞杀这支小队,但是整整三天,这支小队一个伤亡也没有。”
“试问天底下,还有谁能办到?”
程咬金嘴角哆嗦了一下。
问你问题,你就回答。
你没事凡尔赛做什么?
不过,就在两人对谈间,城外的五万大军果然有动静了。
首先就是那两万党项大军,居然开始有了往后撤的迹象。
程咬金甚至都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他揉了揉眼睛,然后道:
“仁贵,你看!”
“你看见没,那两万党项人,是不是要撤了?”
薛仁贵大喜过望,拍掌而叫:
“正是!”
“大将军,一定是殿下的法子奏效了!”
“末将请战,率三千部众,追击敌寇,誓要捡几个人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