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心有余悸的捏着帕子,眼睛通红的小声问道。
心里头满是对阮玉卿的怨恨,若说昨日紧紧是对阮玉卿的怨恨,如今已是对整个阮府怨恨在心。
“林夫人放心,林尚书肚量大,怎会因如此小事便动怒?林尚书,您说是不是?”
一道温润的声音忽地传来,不徐不缓的声音却让在座的人心里猛地一突。
若说阮谌是在商量,那卫滁便是明明晃晃的威胁。
林尚书自然是听出卫滁话里的意思,虽然他不明白远在北疆的镇北侯是何时同阮谌、亦或是阮府的关系变得如此紧密,但这并不妨碍他审时度势。
看着阮谌誓不罢休的架势,再加上坐在一旁不动如山的卫滁,林尚书心里当即便有了成算。
他本就是同阮府结亲,想着依靠阮府在朝廷上的势力,但这一切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更别说这其中恐怕也有镇北侯的手笔。
若说只有阮谌一人,他也有办法把和离一事牢牢的压下去,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是他失策。
“镇北侯说的是,如今两人之间已有裂痕,既然这样我也不再强求,老夫今日便做主,把这门婚事退了,婚书不日便会送回阮府。”
不过一息之间,林德鸿便神色如常,脸上挂着乐呵呵的笑容,任谁看都是一个慈祥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