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都变得不像之前的侯爷了。
两人一时间静默不语,马车内弥漫着一种让杨旭说不上来的气氛,只觉得心口压抑。
故而一到了侯府,杨旭便一跃纵下马车,这才松了口气。
只见卫滁背着手,面容冷峻,眼底凝聚着深色。
“侯爷,白芷姑娘说她请您去尝尝她做的糕点,您——”忽然,小道上冒出一名丫鬟,眼神期期艾艾的望着卫滁。
杨旭身体颤了颤,想着到底是谁这般胆大,定眼一看,竟是那女人带来的丫鬟。
只见这名丫鬟微微垂首,刚好露出一段雪白的颈脖,盈盈一握的细腰也恰到好处的露出来。
杨旭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只觉得那女人带来的丫鬟也是如同那勾栏院里的女人一样,生性里便是藏着媚。
这些手段,他在北疆便遇上过,如见这种手段只需一眼便看得出来。
还没等杨旭想出什么,忽然听闻一声似是杀猪一般的惨叫。
定眼一看,只见原本还在侯爷面前摆首弄姿的女人如今已是飞出一仗外的距离,躺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卫滁,脑袋一耷拉,便昏了。
杨旭咂咂嘴,看着卫滁不紧不慢的收回腿,心里便知道侯爷这是压根没收力,刚才那一脚真是实打实的。
也不怪这名丫鬟晕了过去,看着身体瘦瘦小小的,哪里承受的住侯爷的这一脚?便是他硬生生受了侯爷这一脚也是要在床上躺半天。
卫滁厌恶的瞥了一眼昏迷的丫鬟,微微偏过头,声音冷淡:“把人给我收拾好,还有,派几个嬷嬷好好敲打那个女人,别不知天高地厚。”
杨旭愣愣的应下,再抬起头时,只见男人略带孤寂的背影。
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朝丫鬟的方向走去,蹲下身,打手一挥,直接将昏迷的丫鬟往肩膀上一提,犹如他在北疆的军营里扛麻袋似的,慢慢悠悠的朝柴房走去。
揉揉鼻尖,只觉得这丫鬟身上的香味实在是太浓,呛得他慌。
心里顿时心生厌烦,对肩膀上昏迷得女人自然也是不耐烦,动作越发得粗鲁,随手往柴房里一扔便是。
只见丫鬟原本姣好得脸庞上瞬间多出几道伤痕,也不知醒来后会不会后悔今日的这般所为。
书房里,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静坐在那儿,凝视着案桌上的信封,手握狼毫,想写下什么,亦或是想把心中所想都写给她,但直到狼毫上的墨水已经滴在案桌上,凝成一滩墨水,白净的信上还是没有落下一个字。
卫滁没由来的感到心烦,想到女人临走前说的那句:小女同侯爷还是有缘无份,还望侯爷日后珍重。
珍重?难道他们最后也只能成为陌生人?之前的一切切全都一帧帧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砰——”
男人忽地将手中的狼毫重重的往地上一掷,上等的狼毫瞬间摔成两半。
案桌上,洁白的信纸上赫然出现一道深色的墨水。
卫滁喘着气,最后颓废的倒在椅子上,昂首望着房梁,脑袋里一片空洞。
不知过了多久,杨旭端着食盒进书房时,只见男人端坐在案桌前,面容肃穆。
杨旭偷偷的朝案桌上一瞥,只见是一堆的公文,还有一些密函。
男人眉头紧锁,眼眸不曾离开手中的公文,随意道:“把食盒放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