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滁倒是在同高氏和林府的事情上掌握住了阮氏的命脉,当即便把矛头指向倒霉的高氏。
毕竟一个聒噪且还是情敌母亲的高氏同未来的丈母娘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且卫滁自知自己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好人,此刻对高氏抹黑倒是不留余力一点也不心虚,只盼着自己能够挽回阮氏心目中的位置,别那么快便把玉卿给嫁出去了。
这番话说下来,听得阮氏倒是心情舒畅,之前因着高氏的那些话而产生的不快也随风而散。
看向卫滁的目光隐隐带着满意,一时间拉着卫滁倒是亲亲热热的聊起来。
只是跟在身后的阮玉卿被前面宛若母子的两人给抛在脑后,看着卫滁脸上温和的笑容,阮玉卿的嘴角抽了抽,只觉得这笑容藏着刀,即将磨刀霍霍在向她这只肥羊。
抬头望向空中漂浮着的几朵白云,轻轻叹了口气。
阮母这会儿可没心情管身后的阮玉卿,一颗心都扑在卫滁这么一个青年才俊身上,看着卫滁的这副相貌,阮母还真是越看越喜欢。
再加上他性子本就沉稳,说话字正圆腔,吐字清晰,同时也有意无意的在夸赞阮母,直把阮母逗得开怀大笑。
直到出宫的时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是母子。
马车上,阮玉卿背后垫着银枕,闭着眸子闭目养神。
阮母看了一眼不喜不悲的女儿,只觉得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越发摸不透这个女儿了。
一开始只是觉得性子沉稳了不少,如今想来,断是和离一事彻底伤透了她的心,再加上喜欢的人又身有婚约,这般想着,阮母无奈的深深叹了口气。
阮玉卿睁开眸子,眼神清明:“母亲遇上什么难题了?竟是惹得母亲这般忧愁。”
阮母望向卫滁远去的背影,眸子中带着淡淡的忧愁,自责道:“当初若是没答应林府该多好?若不然你们两人也不会错过了,如今倒是弄得成什么样子?”
阮母终究是有私心,她不管别人如何,只希望自己的女儿过得快乐无忧,这是她作为一个母亲的本能。
阮玉卿笑了笑:“母亲不必担忧,感情这种事情强求不得,我和卫滁终究是有缘无份,既然无缘,那便也不再强求,顺其自然岂不美哉?女儿还想多陪在母亲身边。”
阮母看着女儿脸上并无丝毫伤心,也只能作罢,拉着阮玉卿的手感叹道:“是啊,有缘无份,我的女儿福泽深厚,日后定是会生活美满的。”
阮玉卿心里激起一阵暖流,像小时候的那样靠在母亲的怀里,脸上透露出一丝眷恋和依赖。
这个世间,没有谁比母亲对她好了。这一世,她定会好好的守护她的阿爹和阿娘。
——
“砰——”
上等的白瓷杯重重的朝地上一摔,瞬间四分五裂,破碎的碎片散落在女人的四周。
王嬷嬷见状,缓步走上前,低声道:“公主,您还是消消气吧,别气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