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指尖在白皙的掌心瞬间留下道道红痕。
如今亲眼瞧见这一幕,阮玉卿才真正认识到突厥人的作恶多端于居心叵测。
阿乌真翻找了许久,也不见自己想要的东西,动作越发的急躁起来,像是一头暴怒的雄狮。
眼睛里隐隐透露出几道鲜红的血丝。
“臭婊子!”阿乌拉用着蒙语低声咒骂了一句。
因着烦躁,阿乌拉皱着眉头,眼角的疤痕也显得越发的明显。
这句声音不大不小,恰好清晰的传到阮玉卿的耳里。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阮玉卿在清楚不过了。
军营里不乏有军妓,男人凑在一堆时总能从他们的嘴里听到一些污秽的词语。
有骂女人的,亦或是咒骂男人。
故而这句话倒是让阮玉卿听了个真切。
原本万无一失的计划却在这一刻遭到滑铁卢,阿乌拉的心情瞬间沉入谷底。
一刹那便意识到,自己恐怕又被薛闻这个女人给耍了。
也对,同卫滁来往的信件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放在帐中?
阿乌真不甘心,却又不愿意这样空手而归,总要让薛闻那个臭婊子付出点代价才好!
心里涌上一计,眼里闪过一丝暗光。
看了看手中的火折子,瞬间有了主意。
抬手拿起案桌上的油灯,嘴角笑得阴鸷。
视线落在阿乌真手中的火折子和油灯上,阮玉卿猛地浑身一颤,几乎是下意识的便明白了阿乌真的意图。
眼里透着一股浓浓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