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滁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看着残留一口气的男人,压下心中的戾气,嫌弃地扔掉颓废的巴铁。
站起身接过霍良递过来的汗巾,用力地擦了擦才作罢。
睨过一眼地上的巴铁,冷声道:“给我继续关着,等伤好了再继续。”
昏迷中的巴铁听见这句话,几乎是下意识的,身体不禁挛经了一下。
“是,侯爷放心。”霍良拖起巴铁的一只胳膊,缓缓往牢中走去。
——
一茶水摊上,只见两个身穿蓑衣的男人端坐在桌旁。
桌上赫然摆着两把出鞘的长刀,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路过茶水摊的客官看见了,随即都立即垂下眼眸,不敢再多看一眼。
恐怕他们都知道,此人,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
“主上,您没事吧?”达郎沉着嗓子道。
声音沙哑低沉,像是含着沙砾。
蓑衣下的阿乌真眼里凝聚着深色,握紧了手中的刀柄。
他阿乌真同卫滁势不两立!
阿乌真看向达康的目光不善,咬牙道:“你这个没用的狗东西!我养你不是养了个废物!”
达康的眸子暮地一暗,垂在桌子下的手骤然收紧。
脸上不动声色,只是垂着眸子道:“是属下的错,请主上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阿乌真摸了摸眼角的疤痕,又不禁想起那个夜晚遇到的女人。
光是那个女人的美貌就让他流连忘返。
昨夜好奇,在青口买下一个中原女子,可那始终不是那个夜晚的感觉。
似乎是想到什么,阿乌真嘴角微微勾起,砸砸嘴,眼里露出贪婪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