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不带一丝温度,就像是透过她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这种眼神她再熟悉不过了。
在他们这北疆与中原的交界处,刀下魂不知有多少。
达康垂下眸子,仿佛刚才的一切不曾发生过一般。
喉咙里的话刹那间憋回去,最后只是磕磕绊绊道:“五……五百两银子。”
即使心里害怕,老鸨隐晦地看了一眼男人身上华贵的衣裳,咬咬牙,愣是将价格翻了又翻。
话刚落音,老鸨的心砰砰直跳。
紧紧盯着男人,唯恐男人因这价格拂袖而去。
“价格没问题,但这可得伺候好我这兄弟。”阿乌真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抽出一张银票。
故意在老鸨的面前一晃而过。
看清了银票上的数额后,老鸨几乎是下意识的咽咽口水。
连忙躬身,笑得一脸的谄媚:“爷放心!这姑娘可是我手里最好的,保管爷喜欢!”
老鸨搓着手,紧紧盯着阿乌真手里的那张轻薄的银票。
五百两啊!整整五百两,她要挣小半年才有这么多钱呢!
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达康,阿乌真这才慢悠悠地将银票塞进老鸨的手里。
老鸨顿时喜笑颜开,连忙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兴奋道:“爷放心,我等会就给她喂点药,保管伺候的爷浑身舒坦。”
需要离开的阿乌真脚步暮地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