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酒滑过喉咙,阿乌真道:“既然感激我,那我现在命令你,现在就喝了这杯酒,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看着一旁惴惴不安的老鸨,视线落在她手中拇指般大小的瓶子上。
老鸨颇有眼色,连忙把手中的药递给了男人。
香姨将药给出去的时候,心里一阵肉疼。
蹙着眉,眼巴巴地看着男人一口气将药倒入了酒中。
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见阿乌真如此“大手笔”,看得老鸨疼得直咧嘴。
早知道就不把这上好的药拿出来了,要知道,就算是这种药也是不便宜的。
不过这下她也看出来了,这两个人之间怕是有什么过节,若不然为何这个男人会如此折磨他?
香姨撇撇嘴,越发的瞧不上达康。
不过是个又穷又怂的怂包罢了。
她向来乐意看热闹。
达康抬首,漆黑的瞳孔空无一物,像是一个不停旋转的漩涡。
许是因着长年过着刀剑上的生活,在这个看上去凶狠男人的脸上竟然恍惚间看到了一丝沧桑。
漆黑的眸子里不再是寒冷的杀意,像是蒙上一层雾霭般,有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哀伤。
阿乌真意味不明地发出一声:“不想喝?”
可举着酒杯的手却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
达康甚至清晰地看见杯子边沿,男人的已经紧紧攥着,眼角也细微地眯起。
至少阿乌真并不同他表面上这般平静。
随着男人的沉默,气氛一时间凝固下来。
像是一场无声、沉默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