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明日再来找我,咱们再交换几天,怎么样?”
“好呀,一言为定。”符芸昭眯着眼打量着费景庭,说道:“你这人没小白白说得那么坏嘛。”
呵,这话小白蛇肯定不会同意,白日间费景庭那眼神恨不得将小白蛇吞了。
将云篆的事儿放在一边,费景庭对眼前的小姑娘愈发感兴趣。来历神秘,经历神秘,周身仿佛笼罩着谜团,让人看不清,偏偏这符芸昭却是一副天真无邪的做派。
费景庭有心试探符芸昭的修为,琢磨着开口道:“小姑娘,要不咱们打一架怎么样?”
“打架?为什么啊?”
“咱俩修为境界划分不一样,鸡同鸭讲,我也不知道你那个旋照到底是个什么修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打一架,比划比划就大概知道彼此修为了。”
“哦,你说得也对……对了,你是什么修为来着,我问过吗?”
“筑基。”
“哈?”符芸昭瞪大了圆眼,惊道:“你才筑基?连那小道士都不如?”她连连摆手:“不比了不比了,阿婆说过,我不能欺负人的。”
被鄙视了……
费景庭叹息一声,说道:“我跟那小道士的境界划分也不太一样。来吧,反正大晚上的闲着也是闲着。”
符芸昭眨眨眼,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噘着嘴道:“这可是你说的哦,我可动手啦,你小心!”
“来吧!”
费景庭不敢怠慢,双手法诀变换,先行使出太上洞渊秘法里的护身决,术法使出,周身亮起金光,旋即暗淡如常。
对面的符芸昭双手一拍,指决随意变换几下,软糯道:“小白白,随你愿啦,你去打他!”
话音落下,周身已经变成青色的小白蛇弹在地上,下一瞬黑气蒸腾,待黑气散尽,原地现出十余米长,仰头盘踞的巨蟒!
这又是什么法术?
费景庭第一次与人斗法,当下不敢怠慢,身形倒退之余,手中法诀连连变化,破邪术使出,剑指一指那巨蟒,喝道:“破邪!”
一点金芒闪烁,落在那巨蟒身上,巨蟒顿时哀嚎一声,原地翻滚几下,周身黑气暗淡了几分。
“哇,你这会发光的法术是什么?小白白,快上啊!”
符芸昭仿佛进入了看戏模式,找了个石头坐下,还从褡裢里掏出糖豆,有一颗、没一颗地丢进嘴里。
金黄的蛇眼锁定费景庭,那巨蟒游走着朝费景庭逼近。
费景庭筑基之后身体如同脱胎换骨,可到底是肉体凡胎,依旧是个凡人,论速度哪里比得过巨蟒?
眼看便要被追上,费景庭手中法诀停下,猛的一跺脚,随即向后飞退。
巨蟒游走间路过费景庭方才跺脚处,那荒草丛生的地表猛然塌陷,巨蟒陡然陷入凭空出现的巨坑之中。
此为太上洞渊秘法中的天坑术,使出来跺脚之处便化作天坑。
可惜天坑虽深,却拦不住爬行的巨蟒,没一会儿那巨蟒就从坑中探出了头。
也是费景庭没有斗法经验,不然怎么会对一条巨蟒使出天坑术这种法术?
连续施展了两个法术,真气耗费颇多,无奈之下费景庭一手握住玉琥调息,一手凭空捏住几根筷子。
附着真气,朝着那巨蟒连连投掷。
巨蟒身形庞大,想要躲避却哪里那么容易?三支筷子走空一支,其余两支扎在巨蟒身上,顿时蒸腾起丝丝白雾,好似烧热了的铁条探入清水中一般。
巨蟒吃疼,吐着信子游走上来。费景庭估算着气海里的真气,干脆一挥手,漫天的扑克、牙签、筷子席卷而去,只是这些飞掷物大多没有附着真气,打在蛇皮上叮当乱响,只有少数几个将巨蟒烧灼的惨叫连连。
看热闹的符芸昭瞪大了圆眼,赞叹道:“哇,好厉害!你这个是袖里乾坤吧?”
我还乾坤一掷呢!
费景庭没工夫斗嘴,法诀变换连连,又一把扑克牌攥在手上,口中喝道:“金刀利剪!”
此为太上洞渊秘法中的金刀利剪术,便是寻常物品,施了此术之后也会变得锋利无比。
一把扑克牌飞掷而出,巨蟒躲开了小半,剩下的大半将巨蟒割得鲜血淋漓。
这下符芸昭的热闹看不下去了,小姑娘叫道:“哎呀,小白白受伤了。你这么厉害,可比那小道士强多了。我要出手啦,你要小心。”
说罢,小姑娘站起身来,从褡裢里掏出一柄杏黄旗,指决变化,娇叱一声,但见两道黑气成旋,眨眼间凝聚出两尊鬼神,一者手持关刀,魁梧有力;一者手持长枪,身材修长。
二者脚踏虚空,朝着费景庭便扑了过来。这还不算完,符芸昭嘴里念念有词,正在变换法诀的费景庭身上金光一闪,下一刻护身决失效,脑子里陡然的刺痛让费景庭身形一滞,眼看两尊鬼神欺进,赶忙原地一滚躲开了袭来的关刀。
费景庭这会儿冷汗连连,驭蛇、驱鬼、咒人,这符芸昭一身邪门本事,那千年女鬼到底教了小姑娘些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