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一本正经的道:“我和这厮确实素不相识。要不是梦中受到一位老者启示,我哪里知道他是谁?老者说这厮自诩北宋名相范仲淹后人,可惜这不过是他自抬身份的一种手段而已。直接点儿说,就是他拿这个噱头来忽悠你们,以此来引起你们的重视而已。不信,你们让他去范仲淹的坟前问问人家认不认他这个不肖子孙!”
昂古赖闻言想了想,怒道:“他娘的,原来如此。当初我第一次见到这狗奴才的时候就觉得他不实诚,但是碍于大汗的面子我没去深想。如今看来你说的很对,这狗奴才就是用了这种手段来自抬身价!”
刘兴祚倒没有昂古赖那么激动,疑惑的道:“可是范秀才有家谱啊,他曾特意拿出来给大汗和众位贝勒看过啊。这一点还能造假?”
杨林不屑的道:“我说刘将军,你是聪明人怎么也犯糊涂呢?家谱那玩意儿是人写的,为了博取荣华富贵,谁敢保证那玩意儿不能造假?他一个汉奸都能背叛国家,弄个假的家谱出来忽悠你们不稀奇吧?再说了,据我所知老奴和他那帮儿子没谁认识字,拿出家谱来他们能看懂?”
刘兴祚闻言无法反驳杨林,便道:“那么你做梦真梦到范秀才以后那样了?”
杨林点头道:“那是自然。那老者还说这厮不仅对大明是个祸害,对你们大金也是个祸害。日后还参与了贝勒们的汗位之争,那手段可不简单啊........”
“果真如此?!”刘兴祚惊讶道。他现在被杨林忽悠的有些半信半疑了。如果这个范文程日后真参与了贝勒们的汗位之争,那么老奴知道了会怎么处置他?
一旁的昂古赖可不信什么做梦之说,他认为这是杨林在向大金挑衅。他那时本想以范文程被伤的借口对杨林发动攻击,以便为他的大金除掉一个强劲对手。但是又顾忌鲁莽行事会连累刘兴祚,同时也担心自己的实力不济。他看了看城头只能强撑着脸面道:“小子,我不在乎你的梦是否真假。但你伤了我家大汗的奴才明显是打我大金的脸。你真以为我家大汗是好脾气的人?”
杨林冷冷一笑道:“如果说这范文程是你们大金的脸面,那么我不介意多打他几次!”
昂古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他明白杨林的意思。便道:“一个包衣奴才而已,他还代表不了我大金的脸面。不过你突然动手对付这样一个奴才,你不觉得自降身份吗?”
杨林又是冷冷一笑道:“他对你们来讲不过是个奴才,但对我来讲就是一个汉奸。对于汉奸,我从来都不曾心慈手软过。要不是刘将军出手救他,这瘪犊子早就被我宰了!不过我现在动手也不晚!”
刘兴祚担心杨林继续追杀范文程,忙起身道:“杨游击,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你和范秀才有什么过节以致你痛下杀手。但我方才看了下他的伤势。除了断了一条手臂,下身的两个蛋蛋也遭到破坏。说句不好听的他几乎成了太监。如果你还不想放过他,那么我也只能被逼出手。因为他毕竟是我家大汗的奴才,回去怎么着也得有个交代不是。”
杨林闻听范文程成了“太监”,心中无比痛快。不禁晒然一笑道:“刘将军放心,虽说汉奸人人得而诛之,更何况这姓范的还是一个大汉奸。别人的面子我可以不给,但你的面子我必须要给。也算这狗汉奸走运,碰到了你救他!”
刘兴祚被杨林一口一个“刘将军”叫的心中有些发虚,这要是被老奴知道了还不得起疑心?忙道:“杨游击仗义,在下谢过了!但两国交战仅限于此。今日你我虽没有达成协议也是形势使然。来日战场相见必要分个胜负,告辞了!”
杨林舔了舔嘴唇嘿嘿一笑道:“刘将军慢走,我要是说我做梦梦到了你以后投了我大明你信不信?”
“.......”
刘兴祚顿时无语了。暗道我确实有这心思可你也不能这么明着说出来啊,没看到那个昂古赖在旁边吗。这要是让老奴知道了我该怎么解释?你这不是把我架到火上烤吗。你也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