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吗?”坐在丞相府中的陈襄询问着前来汇报的小吏。
小吏面露为难之色,抬起头来望着陈襄,又接着低下头去摇了摇头,显然,这个带刀的乞丐还是因为夜间逃跑而在整个东京消失地无影无踪。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在外面说是刀丢了,所以去捉拿那个乞丐。
虽然说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努力,但是明眼人都能够明白,在这个上百万人口的城市里面去寻找那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还不像是大庭广众之下的寻找,一切都是靠着传言还有部下暗地里行动偷偷摸进行,其下来能够寻找到人的概率,也不过是微乎其微,哪怕是最乐观的人在这个时候都乐观不起来。
“一个乞丐,强壮根本没有任何因为忍受饥饿而表现出面黄肌瘦的模样,还拿着一柄官刀!”陈襄这么说着,猛地拍了一下椅子上的扶手,“这明显就是开封府的人,逃不掉的,一定是他们!”
陈襄说得如此肯定,必然是有理有据,这因为其中触及到了他最为敏感的神经。他逐渐将目光看向坐在下面的林有白,此时林有白跪在地上,他的胳膊上还缠着包裹伤口的布,他抬起头来看着陈襄,像是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错事一样。
“你当时在第一时间发现了那个乞丐!”陈襄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接着补充道:“应该冒充乞丐的人,你为什么没有带人捉拿他!”
“罪臣,罪臣只是以为……”林有白吞吞吐吐地回答道:“罪臣只是以为那个人不过是一个狡猾的乞丐,所以想在大部队离开之后单独结过了他,没有想到。”
“没想到那个人竟然如此不简单,连你都不是对手是嘛!”陈襄粗暴的打断了林有白的话,他把声音提高了八个分贝,几乎是大声训斥并且指责林有白所犯下的错误。
林有白把头埋得更低了,他简直是没有颜面面对陈襄,因为他的失利,导致了陈襄从以前将所有过错都推给霍望安的办法全部泡了汤,不仅仅如此反而将自己随时都可能暴露在自己的政敌面前。
你说这陈襄能不生气嘛!
“这个人,一招一式,一看都是禁军的招式!”
正在陈襄暴跳如雷,正准备找一个人发泄怒火的时候,害怕波及到自己的林有白连忙放出了这个非常重要的消息。
“汝言之意?”陈襄紧皱着眉头,不难看出他确实有些平静下来了对于林有白。
“丞相大人,我是说,那个人,非常有可能,是禁军当中的人,不论是军官,还是士兵!”林有白非常肯定地说道。
“哈,那就说是军官吧!”陈襄显然是被林有白的一番辩解给逗笑了,“如果一个堂堂的步军指挥落败于一个士兵的手下,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嗯,你说对吧!”
“是臣疏忽大意了!”林有白回答道。
“疏忽大意?我看不见得!”陈襄微微摇了摇头,接着蹲在林有白的身旁接着说道:“是技不如人吧!”
面对这样的嘲讽耻辱,林有白就算是心中有万丈火光也不能发泄出分毫,只能跪在地上紧咬着牙关默默承受着。
“看看你的身后。”陈襄猛地站起身来,指着林有白身后的一边虚无,接着说道:“那是什么?那些都是在暗中窥探随时准备取代你的位置为我效力的人,他们有多少呢,八十万,足足八十万人!”
林有白被搏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至少人微言轻,在陈襄这个正一品大员的面前,他就是个蚂蚁,虽然想着人类的身躯,甚至比左丞相大人还要魁梧的身躯,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