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过来,告诉本侯昨晚的情景”赵穆疾言厉色的指了指两个一夜没睡顶着一双黑眼圈的严平弟子。
周围的空气都仿佛一下子下降了十几度。
被指到的两个人,身子一抖,抿着嘴唇战战兢兢的上前,不太利索的把昨晚的情况说了一遍。
“就这些?”
赵穆双目圆瞪。
像是要吃人的野兽。
两个严平弟子说的他都已经在来的路上听手下禀报了。
两个严平弟子低下头,浑身发抖的摇摇头,表示自己就知道这么多。
赵穆一人踹了一脚,恼火的骂了句饭桶后,锐利逼人的目光压向其他严平弟子:“你们呢?”
严平弟子们全都低着头不吭声,如同孙子一样,在其他人眼里,他们是威风八面的赵墨。
在赵国第一权臣赵穆面前,他们什么都不是。
“就没有一个人看到那暗器长什么样?”
赵穆对只闻其名不见其形的暗器非常渴望。
隔着院墙,二十步,两下子,就把严平杀了。
要是他有了,那些诸侯王,哪个能挡住。
“没有,那人躲在暗处,我们只看到了火光一闪”
“然后就是雷鸣般的巨响”
严平弟子们脸色苍白的低声说道。
想起昨晚的情景,他们的脸色更苍白了。
赵穆正要降下雷霆之怒,突然想到什么,扭头吩咐道:“武士行馆去二十,不,三十个人,问问,这两日有没有来什么陌生人?”
“诺”
三十个卫士,领命离开。
赵穆阴冷如同毒蛇,恶狠狠的说道:“本侯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突然,一道青色的身影好像鬼魅一样出现在他面前。
“君上”
来人声音平淡,没有多少恭敬的意思。
“连晋,你来的正好,本侯要你尽快找到那个拥有能发出雷鸣的暗器的人”
赵穆面带笑容吩咐道。
态度和对待严平弟子的态度,截然相反。
“诺”
连晋身子微微前倾了一下,转身离去。
赵穆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心里却是对连晋充满厌恶。
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摆出一副桀骜的样子。
赵国第一剑客也不行。
……
清晨,天刚露出鱼肚白,前方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秦源和善柔同时眼前一亮,很快,两人来到河流边,下马后,卸下马背上装金饼和食物、水的布袋。
秦源从布袋里取出一个装满水的葫芦,喝了一大口水,因为杀人带来的恶心感降低了不少。
作为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杀人,对他来说不是很遥远,至少也是完全没有可能。
平时就算因为一些事情和人发生冲突,他最多想的也是和人打一架。
“可惜了那一箱布币”
善柔看着鼓鼓囊囊的一包金饼可惜道。
为了安全起见,她和秦源并没有带走布币,而是推进了水井之中。
要是能把布币带回去,他们的日子一定好过不少。
善柔表面上是一个冷酷女刺客,其实是一个有善心的人,这些年收养了不少因为持续不断的战争,无家可归的孩童。
人多,意味着开销大。
“以后有时间了,你再取回就是。”
秦源说道。
善柔注意到秦源话语之中的你,诧异道:“布币全都给我”
昨晚一战,功劳可以说全都在秦源,善柔理所当然的把得来的钱财都算秦源的。
“不止布币,金饼也是一人一半”
秦源拉开布包,二十个一斤重的金饼,在清晨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看的秦源有点恍惚。
拿起一个掂了掂,一个大概一斤重。
按照现在的金价算,一斤黄金,大约值二十万,二十斤黄金,就是四百万。
按照他大学时期自以为是的人生规划,赚到这笔钱,至少要三十五岁以后。
“与我一半”
善柔吃惊的看着秦源。
够杀严平两次的十枚金饼说不要就不要。
“你不想要?”
秦源反问。
给善柔十枚金饼。
是经过他深思熟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