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是毒素测试还是VOC检测(挥发性有机化合物)都一无所获,这位女士在生前和死后加起来一共放倒了二十多人,可居然愣是没有从她身上检测出哪怕一点点的毒素。
甚至她自己的死因也是宫颈癌导致的器官衰竭,并不是中毒……
这就很奇怪了。
医护人员一个个倒地,反到是这位女士在这种氛围中坚持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特别对策小组都不是专业人士,实在搞不清问题,也只能将那位女士的尸体交给了死因裁判所。
死因裁判所!
陈颂脑中轰地一声,又想起了那个顺着手机传过来的怨气营造出来的梦境中那个男人的声音。
我们需要她的大脑、肝脏、心脏、肾脏,每一样一百万,怎么样,够你们死因裁判所的研究经费吗?
虽然那个梦境没有画面,可陈颂却清楚地记住了“死因裁判所”这个名字。
对上了!就是她!
怨气的来源就是这个被称为剧毒女士的女人。
她的尸体被死因裁判所带走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居然生出了如此强烈的怨气。
现在整座特需楼都能看到那水珠般的怨气,这岂不是说,这剧毒女士就在这里?
见陈颂表情微变,讲故事讲的非常上头的何永正非常满意。
他哼哼一笑,继续介绍后面的事情。
“最最恐怖的就发生在剧毒女士的尸体抵达死因裁判所后。
最初,并没有什么异状,死因裁判所对尸体的检查一切如常。
可就在几天之后,那具尸体突然不见了。
最初,大家以为是迟迟不能领回尸体的死者家属找人偷走了尸体,但很快,死因裁判所负责和二院联络的联络官全家被一种怪异的脓液毒死,被发现时,他们的尸体都被腐蚀了大半。”
“之后的几天,死因裁判所又有五六个官员被毒死,整个死因裁判所人人自危。
他们请来了特别对策小组,可特别对策小组这些日子似乎在调查别的什么重要的事情,派出的都是普通的警员。
在之后的几天,那些警员都安然无恙,可他们负责保护的那些死因裁判所的官员又有不少被毒死,而且死状越来越凄惨。”
“人们开始相信,这是那个剧毒女士的怨灵在作祟。
她的目标是杀死死因裁判所的那些仇人……”
陈颂心中暗道侥幸——还好没有去死因裁判所调查线索,不然迎接自己的肯定是一张张臭脸,说不定还有剧毒女士的亡魂。
不过说不过去啊,为什么这里的怨气这么多?
“咳,你说的这些,跟这医院里面的诡异事件有什么关系?”
何永正一脸嘚瑟地笑了笑,压低声音道:
“上面肯定已经做了消息封锁,也只有小道消息能口口相传——实不相瞒,那剧毒女士现在就在这座医院,而且极有可能就在这座楼上。”
“啥?”陈颂傻了,“怎么着,她也医闹?不至于吧?”
“什么医闹?”何永正的声音略带了一丝唏嘘,“特别对策小组派去的警员虽然对付不了剧毒女士,但他们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剧毒女士的目标只锁定在死因裁判所的上层,对直接进行解剖工作的法医反到没有发动进攻。
于是他们得出了一个假设——这怨灵也好,怪物也罢,她不会进攻医务人员。
可医务人员又没有把身份写在脸上,于是他们跟二院的领导商量了一下,集体穿上白大褂,进行简单化妆,躲在这特需楼里假扮大夫,等待特别对策小组的高手处理完手头十万火急的任务后来救他们回去。”
“很显然,这假设成立了。
这几天很多人言之凿凿表示看到了怪物出没,还有人信誓旦旦地说听到了女人的哭声和惨叫。
可不管怎样,这些日子里这座楼上没有再发生任何一起毒杀案件,我听说二院的领导建议他们分散隐藏,增加剧毒女士寻找的难度,只是这些人做贼心虚,说什么都不愿跟同伙分离。
就看是支援他们的人先到,还是剧毒女士先找到他们了。”
整个故事听完,陈颂略略有些上头。
自己在梦中,他比别人更了解剧毒女士这巨大仇怨的来源。
灵龛能跟剧毒女士的怨气沟通,甚至有可能就是她故意释放这份怨气将自己吸引来。
可要完成她的心愿……
难道,得帮她把死因裁判所的这些人通通杀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