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淡定地摇头：“没有。”
顾久翎皱着眉，一通查找：“怎么连广告电话都没有？”
秦宇：“……”
顾久翎举起手机，对着空中，满当当地信号格，嘀咕道：“信号也不差呀……”
秦宇表情淡定，已经习惯了，忽然手里多了一个顾久翎手机？
“顾哥？”（啥意思）
“我手机坏了，明白帮我换一个手机。”
“……”
“还有，”顾久翎拿回手机翻了下日历，“这个戏快杀青之后别给我安排任何工作。”
秦宇咯噔愣住：“顾哥要……休息？”
顾久翎冷淡地点了下头。
秦宇震惊得快死了：“顾哥，剩下的通告正好能跟现在的进度无缝接洽的呀？本来还安排了一次综艺真人秀，可是你又不同意参加，不然档期更满的。现在这个时间线根本不好挪呀？”
顾久翎冷冷地看着微信界面上只有他自己发的千把条绿色小框框中间间隔地少数一些，嗯、睡了，之类的回复，心脏像被小细针扎了一下。
“我要回国。”
“……哥，你开玩笑的？现在回国损失可就大了，经纪公司跨年重点工作都是在Vancouver，您明年的重点工作也是抢占国际市场！”
国际市场？
顾久翎冷冰冰地唇角微微勾起：“再不回去，我的损失可就真的大了。”
温婉的市场都抢占不了了，还要什么国际市场。
*
B大表演练习室，寒假免费对留校学生开房。
温婉留在这里练基本功，压腿下腰，一个学期的刻苦努力，她的韧带已经拉得很开了。宋情更不用说，铁打的童子功。
“团组好了，我们拍什么？”
温婉一边踢腿一边点开手机，扔给宋情。
微博活动：我要拍视频。
“VLOG情景大赛？”
“对。”
“我们行吗？为什么选这个？这个活动好像没得奖是什么报酬的，而且门槛不高，大家都能发视频，很容易石沉大海的。我们为什么不帮一些公司拍广告宣传？”
温婉停下练习，拿着毛巾擦着汗反问：“你难道上了B大的梦想就是以后去各种不知名的公司客串打酱油？还是随你爸妈安排，进一个舞团当老师，了此残生？”
宋情眨眨眼，内心的小雀跃被勾搭得一串一串地：“你想干什么？”
温婉一个高抬腿，笔直地大劈叉，信心满满地道：“我想拍戏，并且不靠顾老九的名气。VLOG情景大赛第一名团赛成员都可以参加《》拍摄，这个奖项不够诱惑吗？”
宋情低下头，仔细地翻看大赛规制，这一次已经不像刚才那样觉得遥不可及。
“你爱表演吗？”温婉半蹲下认真地问道。
宋情肯定地点点头。
尤其是学校给他们安排去《烟枪》观摩之后，每一个女孩子心中的梦想之光都被点燃了。只不过大多数人的光都会在追波逐浪间很容易熄灭。一个B大每年输送多少毕业生，有几个能顺利签约经纪公司？签了又怎么样？有戏拍？能露几次脸。
太难了。
温婉笑容温柔，语气却十分坚定：“我也爱表演，并想为之奋斗。”
不想走顾久翎走过的路，更不想顺着顾久翎给她安排的路走。温婉从没有一刻这么了解过自己，她想走一趟自己开辟的路，哪怕通往前途未卜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