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少绘声绘色的讲着,脸上的表情极其狰狞,让人听的如临现场,毛骨悚然。
讲完之后,他的神情也没之前那么紧张了,呆呆的看着我:“杜少,你要相信我啊,这个村子太他妈恐怖了!咱们赶紧走吧!”
我看了看那三位,全都似信非信的样子。
半晌后玄清淡淡的说道:“周大......周围可能有脏东西啊,杜大哥。”
我点了点头:“你觉得会是什么?”
他走到场院的周边,抓了一把青石板外的泥土,使劲的搓了搓,转头对我们说道:“依我看,是旱魃!”
大家全都愣在了当场,其实我早就有了这个预感,只是怕吓到他们,没有提起,但此刻玄清说了出来,倒和我的观点得到了印证。
老唐抢着说道:“真的有那东西吗?”
玄清微微一笑的走回来说道:“岂止一本书上记载过那东西,既然有记载,就说明是有人见到过的,刚才杜大哥说这个村子因为没有水源而荒废,依我看那水源不是没有,而是被旱魃所占据,这方圆百里都是绿树青山,又怎会缺水,但这个村子从进村到现在,除了这棵巨槐之外,大家可曾看到过其他绿植?而且最为可疑的,是这个王大少那些手下的血液,刚才不知道你们留意没有,地上的血液全都是干涸状态,凝结成痂,这在常理上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一个50公斤的人,有4000毫升的血液,他们都是壮汉,七八个人的血加起来有40多升血,相当于十桶矿泉水,能在几分钟内就凝结成痂?”
我点了点头,玄清说的完全没错。但是随之我的疑惑也产生了出来,他所知道的东西早已超出我对他的认知,而且他也绝对不会是个简简单单的道观接客道人。
玄清接着说道:“不过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那就是这个旱魃僵尸,并不敢跨进村子,尤其是这里。另外有趣的是,整个村子,只有这场院周边的八个房子保存的最完整,近乎于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所以我猜想,这场院拥有极强的磁场结界,让那旱魃不敢逾越。杜大哥,你认为呢?”
我嗯了一声:“你说的没错,村口是在东头,而这个场院的正东是震位,再加上东北的艮位,就形成了震艮之卦,山上有雷,雷声虽大但被山阻隔,雷声减弱。也就是说,那旱魃只要从村口过来,就会感觉到山崩地裂,让其不敢贸贸然的闯入。”
老唐在一旁听的兴奋起来:“帅气,这玄学真牛逼,出去了你一定得教教我。”
玄清呵呵一声:“唐大哥啊,你先想想我们能不能出去吧,那旱魃虽然不敢进来,但我们也未必敢出去啊,就咱们这点血量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呢。”
袁芷珊不耐烦的看了我们一眼:“你们别老在那妖言惑众了好不好,这不就是一个简单的地理现象吗?水没了可以有一百种解释,这个村子之所以没人,就像豫州的封门村似的,是因为这里三面环山,人流少环境复杂,想在这里修路成本居高不下,利用率极低,险峻的山路使得交通工具在这里完全不适用,村民出行靠走路需要3至4小时才能下山,这就严重影响村民的出行,如果村里人有急病,往往都熬不到去医院人就已经没了,交通闭塞,地理位置偏僻使得这里越来越无法居住,因此整村迁移也势在必行了,这和什么旱魃根本没有什么关系。”
老唐故意挑衅道:“那你怎么解释刚才那场杀戮?”
袁芷珊一愣,她并没有看到那个极其惨烈的场面,只好随意的说道:“也许是某种动物呢?比如狼或黑熊?袭击人的事还少吗?”
好巧不巧,话音刚落,那团诡异的雾已经从村口蔓延到了八卦场院的边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