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将军,从此刻起,严防死守。”
“绝不能给秦军任何可乘之机。”
“散了!”
“司马将军留下。”
李牧心底一沉,真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他作为赵国上将军,对秦国的一切可是十分清楚。
去年合纵大军攻打秦国。
老王陵其实已经中了信陵君的“诱敌深入”之计。
秦军在大野泽峡谷损失了不少战力。
眼看着信陵君率领魏国大军在失魂林一伏,绝对可以大胜秦军。
纵然拿不下函谷关,秦军也元气大伤,数年内无力东出。
可就是这个陈平,轻军直插合纵联军的大本营,一举逆转了战局。
不但打败了合纵联盒,还生擒了信陵君。
此战过后,他挖空心思的研究陈平。
可除了泡青楼,玩女儿之外,陈平几乎没任何和带兵打仗的事情,有丝毫的联系。
就如同这些权谋和兵略,是突然从陈平的脑子里长出来似的。
“上将军,既然那太子傅已经到了军前,定然有所动作。”
“不知他会……”
司马尚作为赵军大将,对陈平也是做过深入调查。
在他心里,这秦军军师的陈平,威胁力远在王翦之上。
“无论他如何动作,都拿不下这井陉关。”
“这一点,本将军是有把握的。”
“但本上将军担忧的,不在此地。”
“而在邯郸!”
李牧面色忧郁道。
“是啊,先王一去,本以为平原君可以撑持。”
“但是眼下,平原君也撑不住了。”
“若是平原君不在了,那大阴人郭开必然掌权,到时候……”
司马尚这话,愣是没说下去。
“是啊,本上将军甚至想过,如此防守,还不如放手一搏。”
“趁着平原君在,展开决战。”
“我赵军若胜,此后十余年则无战事。”
“若败,也不用那么多麻烦了。”
李牧神色中,带着一丝黯然。
“为今之计,只能是盼着平原君身能撑持个一年半载的。”
“这期间,最起码把大战两年的粮草和兵器打造好。”
“也不至于到时候陷入孤立无援的时候,无法和秦军相持!”
李牧话音落下,司马尚神情大变。
“上将军的意思是?”
“若是平原君不在了,那阴人郭开,敢在赵国生死存亡的大战上,做手脚?”
“他有几条命?”
司马尚几乎是难以置信的嘶吼。
“本上将已经让人调查过此人,此人处心积虑,跟着我王半辈子,目的就是为了揽权。”
李牧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又如何?如此情势危急,我王难道不会相机决断?”
“这一战,可是关乎我赵国的生死存亡。”
司马尚问道。
在他看来,就算是赵王昏聩,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不顾前线作战的大军啊。
“呵呵呵,你知道柏人行宫吗?”
“你知道,我王在太子之时,这郭开和那个舍人韩苍在做什么吗?”
李牧惨然一笑说道。
“柏人行宫?闻所未闻。”
司马尚虽然没听过,但是他突然间,联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