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董卓不喜欢皇甫嵩,不仅是一山不容二虎,更多的还是对待作乱羌人态度,嘴里虽冷哼不满,却也认同了董虎的话语。
“你小子就这么愿意后退?”
董虎正色道:“河湟谷地是贼窝,侄儿再如何杀戮,侄儿心下都不会有丝毫愧疚,盖因为,一次屠戮可安西北十年安稳,会有无数良善少遭受战乱之苦。”
“杀一人可活万人,此人可杀。”
“屠一地可安天下,此地可屠。
“虎娃想安天下……尽管虎娃说了这话语,或许咱自己都觉得可笑,可咱虎娃就是这么想的。”
“咱虎娃想安天下,而不是动乱天下,所以咱虎娃就算心有不满也只能后退。”
董虎又是一笑。
“咱虎娃后退,是因为咱虎娃不想引发战争,也不想打击朝廷威严,可若朝廷不给欠了的十三万石粮食,那就是咱与皇甫嵩私人之间的债务,他若不还账,咱虎娃就带着人,一把火把皇甫家烧了精光,跑去朝那县挖他家祖坟。”
董卓不由连连点头,又哈哈大笑。
“哈哈……”
“不错不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哈哈……”
别的还罢,董卓对这样的话语最是满意,踢马冲入漫天大雪中,董虎也随后踢马跟随,背后两千骑轰隆隆展开。
……
大军前行,鬼神退避,数万董部义从在踏过老鸦峡后,行军速度骤降,好像很担忧大头领的恼怒,直至董虎在安夷城外踢了孙牛一脚后,黑大个这才彻底放下了心,又开始控诉朝廷是如何的欺负人……
一个人诉苦,一群人全跟着诉苦,还有彼此埋怨的,埋怨不该相信朝廷,差点又把自己的兵饿跑光了,主持此事的三丫颇为羞愧,若非董虎拦着,这丫头就要当众跪在地上了。
董虎一声怒吼……
“都瞎咋呼个甚——”
“两千顷田难道还不值那些牛羊?哪个又敢欠咱的账不还?咱就跟他干仗!”
董虎恼怒,所有人都不敢吭声了,又踢了倒霉蛋孙牛一脚,当众骑上战马来到三万董部义从人群中……
“今日是庆功会,有些事情本应该在宴会上说的,但诸位兄弟若不提前知道,就是吃着肉,那也不觉得多香!”
“首先,诸位兄弟都是有功将士,有功赏,有过罚。”
“军卒,无论是雇佣兵,还是董字兵,每人三十亩家养田,二十亩屯田自养田,牛一头,羊三十头,粮二十石,钱一千,另有耕种农具一套,将职每增加一级,家养田、军屯自养田增加十亩,牛羊、粮食、钱增一倍,另增战马两匹、铠甲一副。”
董虎说出这些时,所有人鼻息一阵粗重,有不少人忍不住交头接耳,但很快被下面的军中之母小副队强行压下。
董虎骑马缓步走在一个个军阵中,所有人的目光全随着他的移动而转动……
“雇佣兵若想要离开军队,可以分了家养田、牛羊、粮食、银钱后,自此成为咱名下的百姓,但董字军团必须是屯田兵卒。”
“你们一路走来,想来也是听了些消息,不错,所有田地都是咱的田地,分给你们的田地,名义上也是咱的。”
“本将军为什么这么做呢?就是因为咱怕你们十年后,二十年后……或者你们的子孙没了田地,咱担心你们的儿孙成了破庙里的乞儿!”
董虎随意用着马鞭轻敲在一个半大娃娃头上……
“田地所有权是咱的,咱可以收取他人的佃租,但咱不收你们一粒粮的佃租,除了给朝廷三十税一外,你们没有一粒粮的税赋。”
“另外,作为保家卫国屯田兵,家中人头税、徭役全部免除,与雇佣兵一般无二,除了定期抽调一些更戍兵卒外,余者每五日一训练,当然了,咱给了自养田地,每日两斤粮食也就没了。”
……
“孙牛任允吾城屯田副将,驻所在允吾,允吾以东,包括河关塞之西皆为治下。”
“董信任破羌城屯田副将,董耀任浩门城屯田副将,刑勇任安夷城屯田副将,董骨任归义城副将,胡三任建威城副将,董小乙任临羌城副将。”
“二丫任西海万帐部长使,董重任副将。”
“大丫任赐支河万帐部长使,刘弃任副将。”
“三丫任西部都尉长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