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耐心的跟魏子宏说府试的内容以及院试所考的内容,窗户外,荀清月望着魏子宏出神,魏子宏虽说年纪大了,但是私塾里还有比他年纪更大的,只不过,像他这个年纪才入学的很少见!
魏子宏长相英俊,和书生不一样,他更加强壮,荀夫子不管说什么,他都能说上话。
荀清月看得出来她爹多么满意,自从魏子宏入学以来,她大哥荀彧都吃醋不已,因为每天他们家睡前一定能听到魏子宏的名字。
课堂内,魏子彦身边围着两个年纪相仿的年轻小伙,两人双眼都充满了嫉妒,“子彦,你大哥当真没读过书?那他怎么那么熟悉四书五经?我们在学堂这么多年,竟然还不如一个上学不过一两月的人!”
魏子彦眼中毫不掩饰他的怨恨以及深藏眼底的嫉妒,他最近老实得很,家里,魏王氏因为他没有考中秀才,在家长吁短叹,成天哭诉她在村里日子难过,说她这辈子都没什么指望了之类的话,他听不下去,就回到私塾,可这里,他每天都能看到魏子宏。
他亲眼看到魏子宏从一开始背诵磕磕绊绊到现在信手拈来,再到夫子单独为了他开小灶,学堂里的人都在说,可是大家没办法,因为夫子讲的课,除了魏子宏,他们都听不懂!
“我怎么知道?他从来都喜欢伪装,哪怕是他最亲的人,他也一样!”
两个书生很快就将魏子宏的虚伪传了出去,荀清月在书房门口转了转,无聊的她,去帮嫂子看孩子,回屋时听到两个书生小声嘀咕,她本来不在意,可当他们口中说出魏子宏的名字时,她停下了脚步。
“虚伪的很,我看也是,我们去跟他说话,人家压根不屑搭理我们!”
“你没听他弟弟魏子彦说嘛,在家时,他就很能装,你看魏子宏那德行,得瑟什么,哼,难不成夫子还能指着他明年县试、府试一并过?”
“怎么可能!你看我们课堂上,童生七八人,谁没经过好几次考试才通过?”
荀清月脸色很难看,她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记得我爹常说,真君子从不会背后说人坏话!”
两人看到来人是荀清月,纷纷跑开了。
从荀夫子的书房出来,魏子宏很有感触,自从来了私塾,他才知道,光是会背会理解还不行,必须要有师父将你领进门,夫子给他见过前几次的县试和府试,他自己也觉得问题不大,就是后面的院试稍有难度,不过,他相信只要自己刻苦,应该不难。
当然,如果能知道学政大人喜欢什么样的答题风格就更好了,只是,他这样的身份……他摇摇头。
快要到学堂时,魏子宏被荀清月叫住了,荀清月望着眼前男子,耳边回响着她爹说的话: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