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这小子是一点没变!”
“这是见了皇兄和皇嫂兴奋的,这几天在家里老是盼着来宫里,若不是我说皇嫂忙,他早跑来了。”
“嗯,见了他本宫也是高兴,确实壮了,也黑了。”
“绍儿说黑了不要紧,回来一段时间,就恢复了。”
“嗯,走,我们也到立政殿去!”
武媚娘伸手,城阳公主赶紧牵着自己皇嫂的手。
这皇宫里,自然城阳公主和武媚娘关系不一般,虽然陛下的嫡亲妹妹有两个,可一个常年在青妙观,城阳公主就成了唯一经常陪在武媚娘身边的小姑子。
两位当世已经贵的不能再贵的贵妇走在一处,缓缓进了立政门,远远就见到陛下正躺在一张躺椅上,晒着阳光,而薛绍蹲坐在一旁,叽叽喳喳个不停。
陛下不时开怀大笑,显然很是高兴。到底是自小长在身边的亲外甥,这家伙在陛下和皇后身边的时间,那可真不比几个亲儿子短。况且,高宗是真将这外甥往儿子方向带呢!
让太平嫁给他,以后就让他叫父皇,好像这哪里又不对,叫自己父皇,叫妹妹娘,好像很别扭。不管了,就想让这小子叫几声父皇。
武媚娘和城阳公主走过去,武媚娘靠在陛下躺椅旁边,用手扫落陛下身上落下的几瓣樱花。
此时盛唐,樱花在长安很是常见,虽然已经渐渐传到东瀛,可是后世认为的某岛国国花此时真的在东瀛并不多见,也就奈良有些种植,还远没有传开。
倒是长安,这个季节,许多地方绯红一片,花如雨下,很是壮观。
陛下来立政殿小住,一般选的都是这樱花刚刚盛开的时光,当年,长孙皇后也很是喜欢这樱花。
或许,这种花也像她的宿命,辉煌灿烂,却也短暂让人生怜。
在最美时凋零,在繁盛中落败。
李治的手轻轻将武媚娘的手拉住,放在自己心口。
“好了,几瓣花瓣,落了也就落了,还没到花如雨下的时间,到时候你再扫,可都扫不急了。”
“皇兄,新城皇妹快到了吧?”
“应该快了,信使去时,她就准备了,绍儿这一回长安,她可是比往年来的更快许多,以前还要朕派人催促几次。”
“舅舅,舅母,绍儿去迎着新城姨娘。”
“去吧!”
李治摆了摆手,薛绍早一溜烟跑了。
“年轻真好!”
李治不觉说了一句,这句话到底是发自内心,到了这个年纪,那是真切明白,年轻真好,更何况此时重病缠身,少年青年时的记忆对于他,更是难能珍贵。
“正好城阳在这里,也没外人,我和陛下商量了几次,认为绍儿和太平的婚事,已经可以准备了。”
“媚娘,你想通了!”
那里李治捏着武媚娘的手,不觉都捏的重了一些。
“嗯,和陛下细谈了几次,确实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