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敢在哼一声,大堂内连呼吸声都听不到,看得出朝中百官颇为害怕沧天涵,甚至怕他甚于皇上。
但也有几个胆大不怕死的,还是用忍不住用眼偷偷瞄一下我,一对上我的目光,又立马低下了头,整个宴会大堂,竟无人再敢说一句话。
我若无其事地端坐着,似乎他们说的与我无关,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露怯。
但沧天涵的脸色却黑得吓人,他并不笨,三皇子那幅画简直将我的神韵也画出了,我如此穿着女装出现,他们认不出才怪。
是他给我下的药,当日我受的苦楚,现在让他受点羞辱,也是他活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以为我的王妃就是皇子找的人?莫不成你要本王亲自将自己的王妃送给他人?”
沧天涵的话带着寒气,他的目光如利剑扫过座下群臣,似乎要将众人凌迟处死,所有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尤其是他那个好事者简直是吓得腿都发抖了。
最后还是皇上出来打圆场,说物有相同,人有相似,王妃端庄高贵,岂是画中女子可比?但无论如何大家都已经笑不出来,就算是笑也笑得比哭还难看,整场宴会是不欢而散。
坐在回去的马车,他依然闷声不说话,似乎还在生闷气。
“说,三皇子又是怎样一回事,你什么时候又跟那三皇子扯上关系的。”
“不许跟我说谎,本王要听真话。”他睁大眼睛看着我,整个人显得严肃而认真。
“王爷你给我吃七日欢那晚,我认识了他,是他帮我解药。”我淡淡地说。
说完偷偷地看了他一眼,他的身子剧烈地抖着,拳头紧握,青筋凸起。
“那天晚上,他——”
“不——不要再说。”他突然摆手叫我停下来,捧着心脸色显得痛苦异常。
“你又怎么了?”看到他这个样子,我还是禁不住担心。
“你别再问,你越问我只会越痛。”他的脸因痛苦而抽搐起来。
“我怎么就做出这种混帐事!”他突然大吼一声,声音大得连马车也抖了一下,也许是他的吼声太大,连车夫都吓着了,马车突然缓了下来。
莫非他以为我与狄国三皇子已经——
不过这样也好,他若误会我已经失身多个女子,起码他不会对我再有想法,不会再跟我说,我就是他想要的王妃,我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