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乌曼的阴阳眼没了，我的震惊程度仅次于她。
乌曼一路上都沉着脸，没有再说话。
对于乌曼来说，不管是萨满巫师，还是茅山道术传人，不能通灵，就等同于失去了五官辨识的能力。
在她的心里，除了不安以外，应该还有焦躁的情绪。
到了陈辉家，乌曼又翻出了之前存在手机里的视频，反复的查看。
拉着进度条，来回地确认。
“没有，这个视频上原来能看到冯舟的手，怎么没了？”
“还有这个，这个老宅外面飘进去的鬼影呢？”
看了一眼她手指的屏幕，冯舟的手，老宅外的鬼影，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乌曼看不到了。
除了这件事，刚刚在路上，我也明白，为什么乌曼会方向感失灵了。
从我的表情，乌曼也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真的看不见了？不能通灵了？”乌曼一手指着她自己，一边皱着眉头轻声念叨着，不敢相信事实。
“乌曼，你别急，可能是你这几天状态不好，过几天没准就能恢复了呢。”见她明显接受不了的样子，我赶忙想着安慰的话。
“怎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突然这样？”乌曼的视线没什么焦距地看着脚下的地面。
跟她一起回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
突然想到那天的大火，乌曼被柜子砸到的事情。
把我的猜测说了出来，立马就被乌曼推翻。
“不，不可能，我从小到大，受过的伤数都数不清，怎么可能被柜子一砸，就不能通灵了？”
见她不相信，我就想起另一件更早的事情来了。
“乌曼，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什么事？”乌曼疑惑道。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对付女鬼王的时候吗？”
“在去找女鬼王之前，我做了一个梦，关于你的梦。”
把梦见那场大火的事情告诉乌曼，再结合南宁古寨的事情，分析给乌曼听。
“可我现在该怎么办？”乌曼明白通灵能力丧失的原因后，便想着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已经能看到很多东西了，你就当放假，这些事情交给我，等这次的事情解决完，我再带你回蟒王村，去找老太太帮忙。”这个时候，只有搬出老太太，才能让乌曼放下心。
“姑婆？”
“嗯，你放心，老太太肯定知道怎么解决。”还以为是乌曼对老太太的能力有质疑，就对她解释了一下。
“其实我留下也没什么事，要不我先回去陪姑婆？”乌曼两眼放光的扭捏道。
听到这话，我笑不出来了。
合着闹这么半天，我才是多余的那个？农历八九月，就急着回去过年？
“那你给我留多少钱？”
“五百啊。”乌曼说得理所当然的。
一个月五百块钱，让我沿街乞讨找仙家吗？
在被她气死之前，我赶紧朝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