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鼻子,指着罐子让冯舟凑近去看看。
冯舟这人倒也不挑,什么也没说,直接就上前把罐子盖打开了。
“呕!——”
虽然离得远,但那股子恶臭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我这离地八米远的吐得是头晕眼花的,冯舟就差把头都伸进罐子里了,愣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说,冯舟……”正想问他,不臭吗?可光是看到他那头离罐子那么近,就已经受不了了,这句话也就没问出来。
“我死前鼻孔被石膏封住了,而且现在我是阴魂,对这些味道是闻不到的。”冯舟没抬头,但还是轻声开口解释了一下。
把这事儿给忘了,早知道刚才就让他掀盖子了。
冯舟研究了一会儿才从那罐子上抬起头来,语气略微疑惑的说道。
“是死胎肉。”
“什么?”被那味道呛得实在是难以集中精力,有点没听清冯舟的声音。
冯舟却看向了我身后的方向,不再开口。
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身后。
见那里摆放着一个大衣柜,在大衣柜的上面有个小木盒。
冯舟的视线就停留在那个小木盒上。
“那个盒子里面有东西。”冯舟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听到这话,我有些好奇地走到衣柜前,伸手把那个盒子够了下来。
没拿稳,那盒子就摔在了地上,从盒子里摔出一个红布做的小人偶。
在小人偶的头上缝着一块白色的小布条。
将小人偶捡起仔细看了一下,发现上面写的是一个人的八字。
“乙巳年?”
看着八字里面的年份,大概算了一下,这个人应该是四十几岁。
红布?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纸扎人是按照红男绿女来区分的。
这个布做成的人偶,要是同样的话,那就是男命。
男命,四十几岁?
又仔细摸了一下,在人偶的心脏部位,有点略微干硬的手感?
盯着那里仔细地看了一下,好像是干涸的血迹?
把那应该是“血迹”一样的东西放到鼻子下面仔细闻了一下。
脑子里突然有些眩晕的感觉,然后神识中就出现了一点没见过的画面。
孙寡妇手中拿着红布正在缝着什么东西?
看样子像是那个人偶。
只见她将做成一半的人偶放到一旁,又从那个罐子中取出了一点带血的腐肉塞到了那个人偶的心脏处。
做好人偶之后,孙寡妇便将一根烧得通红的铁针穿到了那人偶的心脏处。
只听“滋啦!”一声,人偶心脏处的腐肉升起一点白烟。
从头到尾,孙寡妇的脸上都是面无表情的。
从那以后,孙寡妇每天都要对那个装着腐肉的罐子上香祭拜。
神识中的画面到这里就断了。
看样子,孙寡妇的身上的确秘密不少啊。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走吧。”冯舟看了一眼墙面上的挂钟提醒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