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吧。
斜睨了一眼头发胡须都已经发白的干巴老头,杨帆鄙夷地笑了笑。
情商真特么太低了,真是个倚老卖老的家伙,要不是看他都快进棺材了,真想暴揍一顿。
既然你心中不爽,有本事去找皇帝说呀,看自己年轻就随便大放厥词、扣帽子,真以为自己好欺负么?
没能耐你就忍着,出来恶心人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想到这儿,杨帆眯起眼睛明知顾问地道:“敢问阁下是……”
干巴老头头颅一仰,傲然道:“某乃礼部侍郎张仲业是也。”
看着鼻孔都快朝天的张仲业,杨帆无语的憋了憋嘴。
能耐个啥呀,都快入土了才混上四品官员,有什么好骄傲的?
咱这品级好像也不比你低吧,更何况自己还有爵位傍身呢。
不过脸上却是憨厚的笑了笑,很有礼貌的回道:“原来是张大人,久仰久仰,请问大人是几时入朝为官的?”
张仲业不疑有他,扯着嗓子道:“某乃前隋大业十三年的进士,大唐立国后,陛下慧眼识珠,招某入朝为官,时至今日已经差不多二十年。”
看着张仲业如同骄傲的公鸡,杨帆心中冷冷一笑,口中却是恭维道:“张大人果然有大才,短短十几二十年就身居高位,真乃天下学子的榜样;陛下居然能一眼就发现张大人的才干,也是慧眼识珠。”
听到杨帆的夸赞,张仲业愣了一下。
难道眼前的年轻人真的对自己的才学敬佩不已?
那刚才对他的冷言嘲讽岂不显得太过了。
想到这儿,张仲业态度好了一些,抚了一下稀疏的胡须,满脸自得地道:“杨侍郎过誉了,实乃陛下圣明,忠义伯年纪轻轻就纳言入流,果然乃是可教之材,以后就跟在老夫身边学习吧。”
这个依老卖老的家伙,脑中一定满是臆想,认为杨帆已经折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毕竟在他眼中,杨帆赞扬自己就是服软的表现。
不过张仲业高兴得太早了。
只见刚才还带着憨厚笑容的杨帆脸色一肃喝道:“张大人欺君罔上,汝可知罪?”
这是什么情况?
张仲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连手上扯下两根为数不多的胡须都没发觉。
欺君罔上?
作为臣子,谁能顶得住这样的帽子,张仲业脸色顿时青白不定。
脑中迅速回顾了刚才所说的话,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随即大怒道:“竖子,不要仗着自己年纪小就可信口雌黄、胡言乱语,虽然本朝不以言获罪,但汝这已经构成了诬告,某一定禀奏陛下,让陛下给某主持公道。”
见到杨帆处于的被动,李道宗正想出言斡旋一番,却被杨帆的眼神给制止了。
杨帆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张仲业不急不缓的说道:“哦?那正好,某也正想要参汝一本……”
“刚才汝说某只会赚钱打人,只会开几个药方子,德才不配位、崇上睸下大搞裙带关系,这岂不是说当今陛下有眼无珠么?”
“陛下对汝许以高位,汝就高喊陛下慧眼识珠,陛下对某许以高位,汝就说某德才有亏,这是作为臣子该有的行为么?”
“汝作为礼部侍郎,把‘礼’之一仪丢之门外,如何对得起陛下的信任,如今汝居然敢对陛下的决定妄言猜议、心怀抱怨、阳奉阴违,这不是欺君罔上是什么?”
张仲业被杨帆这几个反问气得直打哆嗦,他没想到自己的一个下马威居然受到了如此凌厉的反击。
眼前的年轻人嘴巴比刀子还要厉害,心思更是缜密,刚才还以为是在夸自己,原来是挖着坑等着他呢!
如果欺君罔上这样的屎盆子作实了,不要说保住自己的官帽,命都不一定能够保住。
张仲业顿时吓得面色灰白,腾的站起身来,颤颤巍巍指着杨帆怒道:“尔怎能血口喷人?”
看着张仲业灰白的胡须一抽一抽的,一副快要背过气的模样,杨帆憋了憋嘴,老头的战斗力也太差了。
哪像在后世,老头、老太太那战斗力简直可怕,即使个别战斗力差的,随便往地上一躺……
杨帆作为五好青年,简直不敢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