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低沉了一会,松开了环在赵姨娘脖颈的手臂,踱了几步,面露坚定,“我要走出村子,做生意,我打听过了,贩私盐可以牟取暴利,可是芸娘我......”
他变得吞吞吐吐了起来,半响才吭声道:“你知道我只是个穷小子,也没钱.......”
赵姨娘轻咬朱唇,狠下了心将所有首饰交给青年,在离别的时候泪眼婆娑,“我等你三年,你要答应我,不能和其他女子好,否则...我定要你付出代价,陈郎!”
“待我锦衣归乡,腰缠万贯娶你进我陈家门!”青年真挚承诺道。
两人执手,种下一颗槐树。
槐树,
当怀归乡之念。
青年走后,赵姨娘刮了妆容,避不见客,但渐渐隆起的肚子还是让父母察觉。
她被赶到了村外,任凭其生死。
每到春日,她呆呆的看着那槐树飘下的淡白色小花,心里默默的数着日子。
一年过后,她身后跟了一个小尾巴。
垂髻的男童,样子像极了青年英俊的容貌,她睹儿思父,宁愿自己不吃不喝,也要养活儿子。
不沾阳春水的十指逐渐起了茧子,白皙的脸容也变泛起了黄色,像地里刨食的颜色。
第一年,她满含期待,向往未来。
第二年,她望穿秋水,满脸犹豫。
第三年,她在槐树下等他,但他没出现,咿呀学语的男童在地面爬来爬去,她又有了期待。
第六年,大旱,她忍着饥饿养着儿子,可就在春天到来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一把刀刺向熟睡的儿子。
与他人易子相食,活了下来。
尸骨埋在那颗槐树下面。
那年,槐花开得很满,处处芬芳。一条白绫挂在树枝上,赵姨娘吊死在了槐树下。
三年又三年,何时可见陈家郎?
槐通官,亦是个“棺”字!
树上飘下细碎浅白槐花,盖在她身上。
梦醒,玉璧上的血痕消失。
陈留堂顿时唏嘘不已,“《周礼》记载:‘面三槐,三公位焉。’可这槐字偏偏右首是个鬼字,那不是官,是棺啊!”
他忽的想起一件事,赵姨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她的孙儿,是谁给她的错觉,她儿子在灾荒之年已经死了。
其实对于易子相食,他心里并无多大抵触,只是同情,事情到了那地步,能活下来已经是不易,又何必过多的苛责可怜人?
“只是可惜这次并未出现神通,不过没有出现神通也在我的意料之内,神通之术哪里有那么容易获得,玄青子刻印的神通也只是九种符篆。”陈留堂内视泥丸宫,摇了摇头,不过稍即就将之抛之脑后。
一跃跳到树下,练起了牛魔大力拳。
灵台境的道术威能有限,并没有武者实力来的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