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风却并不知情,心下惊愕不已,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只能横枪迎上,凭着本能拦住对方一击,‘铛’的一声,一股狂暴的巨力涌来,他喉口一甜,‘哇’的一声,喷了一口鲜血,胯下战马受不住力,嘶鸣一声,轰然倒地,雷震风措不及防,被甩了出去,在地上连滚几圈,身上沾满了泥土。
“风儿小心,是修真者的巨力术。”那华服老者骇然色变,大吼一声,纵刃扑上,此时爱子命在旦夕,他心急如焚,也不顾胸前空门大开,刀口挂着风,卷向那青铜贼首的脖子。
青铜贼首冷哼一声,挥刀迎上,‘铛’的一声,震的人耳膜剧痛,华服老者‘哇’的一声,喷了一口鲜血,被震得离地抛飞,撞着正包抄上前的两名青铜匪身上,三人同时变作滚地葫芦。
“爹!”石震风瞋目如裂,“我和你拼了!”他大吼一声,纵身扑上,一抖手中长枪,刹那间,只见枪尖闪烁,红缨飘忽,似朵朵桃花般齐齐怒放,纷纷朝那青铜贼首攒射而去。
‘呯呯呯’一阵响声,枪尖刺在那大汉身上,如击岩石,衣衫破裂,露出灰色坚硬的皮肤,但锋利无比的枪尖,但在上面留不下半点伤害。
“是修真者的石肤术。”石震风忽然反应过来,心里惊骇莫名,不要命般催动内力,只求一线生机,刹那间,枪尖化为万点红光,在黑夜之中璀璨无比。
任凭他在世俗界是一流高手,但怎么可能是修真者的对手呢?那青铜贼首自持有石肤术护身,自然是无所畏惧,大吼一声,纵身而起,门板厚的大刀在半空中划了个漂亮的半弧,斜斜割向石震风的脖子。
眼看就要将他毙于刀下,青铜贼首双眸闪过疯狂的神色,却在此时,暗夜之中,凭空刮过一场冷风,他双臂齐根而断,仿佛被风吹掉一样,无声无息的,诡异无比。
‘呯’的一声,他跌倒在地,还未来得及呼痛,胸口一冷,被一道冰针刺中,刹那间,心脏似乎被寒冰冻结,便停止了跳动。
“修真者!”石震风瞳孔一缩,横枪弓立,举目四顾,却见顺着官道的正前方,有两名白衣少年踏月而来,衣抉飘飘,翩然若仙。
青铜匪首横死当场,其余青铜匪睹状,尽皆惊惧,当下丢下武器,狼奔鼠走,仓皇而逃,不一会功夫,便逃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一地的残肢断臂,有几名没有死透的青铜匪惨呼呻-吟,在寂静的夜晚,好不凄惨。
那华服老者受伤并不是很重,他从地上爬起之后,步履蹒跚的迎上前去,愕然道:“老夫石云生,谢过两位仙长援手之恩。”
莫问天点头还礼,上前说道:“你们是哪里人?怎么会被青铜匪追杀?”
石云生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夫是黄泥镇人士,在江湖上颇有威名,受敛清宗赵掌门委托,为黄泥和洛川两镇的代镇令,岂料天有不测风云,赵掌门筑基失败,心灰意冷之下,要解散敛清宗。”
说到这里,他脸色更为难看,继续说道:“燕山有一伙土匪,人人头戴青铜面具,号称青铜贼,几位首领也是修真者,以前有敛清宗庇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如今黄泥和络川两镇失去修真门派的庇护,如同待宰羔羊,因此他们自然无所顾忌,便杀下山来,沿途烧杀抢掠,黄泥镇镇兵尽皆被杀,老夫抵挡不住,只好带着孩儿逃往洛川镇,准备组织镇兵,再冲杀回去,与青铜贼决一死战。”
“原来是黄泥和洛川两镇的代镇令,那倒是巧了,郡守吕大人已经下令,黄泥和洛川两镇受无极门管辖。”莫问天神色一整,向他介绍道:“本人便是无极门掌门莫问天,这位是无极门外务长老,也是黄泥和洛川两镇的镇令。”
石云生父子两人相顾愕然,没想到救命恩人竟是如此身份?一时之间,只觉难以接受,顿时泥塑在当场。
夜无影冷笑一声,从储物袋里,取出两面玉石官印,双手高举,冷然道:“若是不信,可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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