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我觉得真的没办法。在大明礼法中,非妻即妾,没有平妻一说,也没有两个正妻一说。独孤家不会答应独孤静做妾室,常宁身为郡主,燕王也绝不会答应让常宁做妾室的。
你说的,无解。”
“娘,我也觉得这件事不好办。
静儿和常宁都跟我交过心,同时嫁给清明,她们都没有异议。相反,我更觉得,习练玉女心经后,即便没有清明,她们也不想分开了。
不过,嫁给清明可以,却不能做妾室。我觉得,想让静儿和常宁都嫁给清明,有些难。”张绿柳摇头道。
听到周芷若和张绿柳的话,赵敏也露出了难色。周芷若和绿柳说的都没错,可是这两个姑娘要么都娶,要么可能一个都娶不到,这是赵敏不想看到的。
赵敏站起身来,跺了几步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我有一个想法,你们看怎么样。”
“娘,什么想法,你说说看。”张绿柳问道。
“是这样。
我跟静儿闲聊的时候,静儿跟我提过,她的父亲独孤千虹是她爷爷独孤韧唯一的儿子。
为了能让独孤家开枝散叶,子孙满堂,独孤千虹娶了一妻三妾。可没想到,除了正妻生了独孤静这么一个女儿,不仅她没再添丁,其他三个妾室也没有添丁。
静儿说过,他爷爷最大的遗憾,就是独孤家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没有男子继承香火。
我想,如果答应静儿爷爷,将来静儿和清明的子嗣不姓张,而是姓独孤,我想她爷爷会同意二人婚事的。”
听了赵敏一番话,周芷若冷哼一声,道:
“果然是邵敏郡主,绝顶聪明,这种主意都能想到。不过,虽然剑走偏锋,倒也是解决之法。
只是这样,清明相当于入赘独孤家,张无忌能愿意?”
“是啊娘,爹爹能答应么?”张绿柳道。
见二人对这个办法没有异议,赵敏道:“你爹不答应也得答应,这是唯一解决办法。我现在就回去跟无忌去说说。无忌若是答应,我就去跟静儿说。
静儿若是同意,武当比武后,就去桃花岛,向静儿爷爷提亲。”
“娘,那就宜早不宜迟。
常宁可说了,移花宫宫主文公子,就是大明储君朱允炆对静儿十分有好感。要是他先提议将静儿纳入后宫,就不好办了。”张绿柳道。
“绿柳,你说的,我也清楚,所以我才想出了这个主意,快刀斩乱麻。
要是行,就这么做了。”赵敏道。
“那你快去跟张无忌去说吧,张无忌这个人很迂腐,你可要跟他好好说说。”周芷若道。
“这件事我定了,他不同意也得同意。再说,清明也不是就娶一门妻子,不会耽误张家开枝散叶的。”赵敏道。
……
回到自己和张无忌的住所,赵敏见他刚在在周芷若房间中所想,说给了张无忌。
正如周芷若所言,有的时候,张无忌的确有些迂腐。
不过,说服张无忌,赵敏还是有信心的。
果然,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协之以灾的说服后,张无忌同意了赵敏的提议,答应张清明以入赘的形式与独孤静成亲。
说通张无忌后,赵敏又找到张清明,把她的想法跟自己的儿子说了一遍。
张清明听后,二话没说,就同意了。能娶到独孤静和常宁是张清明求之不得的,至于和独孤静的子嗣姓氏倒不那么重要。
毕竟除了独孤静,还有常宁、何仙儿甚至小宛都能为他传宗接代。
见张无忌和张清明对这个办法都无异议,赵敏便来到独孤静和常宁住处。
敲开房门,正见常宁为独孤静梳头。
二女如此相敬如宾,赵敏心里不知有多开心。
见赵敏进屋,常宁放下了手中的梳子道:“张夫人,你过来了。”
“是啊,我过来看看。常宁,你在为静儿梳头呢?”赵敏走到近前道。
“是啊,张夫人。刚才静姐给我梳过头发,现在我帮她梳梳。”常宁道。
独孤静也转过身来,道:“张夫人,您过来了。”
赵敏点了点头,道:“嗯,我过来看看你们。静儿,我看你的头发尚未梳好,我来帮你梳梳。”
说着,赵敏从常宁手中接过梳子。
“张夫人,不用了,我从小都是自己梳头发的。”独孤静忙说道。
“静儿,也不是天天为你梳,这不是赶上了么。你转过身,我给你梳一个蒙古族的发饰,梳完,你看好不好看。”赵敏浅笑道。
见赵敏执意要为自己梳头,独孤静知道,再推脱便有些不妥,便道:“张夫人,那就有劳你了。”
“求之不得,我高兴都来不及呢。”说着,赵敏开始为独孤静梳起头发。
编了几个小辫后,赵敏道:“静儿,常宁,正好你们都在。我有件事,跟你们商量一下。”
“张夫人,我和常宁都是晚辈,您有话,尽管讲。”独孤静道。
“是啊,张夫人,有什么话,您直说。”
见二女都有意聆听,赵敏道:
“常宁、静儿,你们二人与清明情投意合,你们之间也是亲如姐妹。这样的姻缘我觉得不能错过,错过了,就要后悔的。
不过,大明礼法,妻妾天壤之别,的确不好让你们之中谁受委屈了。我现在想了一个办法,想来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
听赵敏这般说,独孤静道:“张夫人,您说的,确实就是我和常宁所想的,有什么想法直言便可。”
“张夫人,我和静姐心意相通,她说的,就是我想的。”常宁附和道。
“好,那我就说了。
我这么想,让清明以入赘身份与静儿成亲,将来静儿所出子女都随母姓独孤。而以正妻名义向燕王提前,常宁将来是清明的正室夫人。
这样的话,你们二人都不会委屈了。”赵敏道。
听到赵敏的话,独孤静扭过头看了看常宁,常宁也看了看独孤静,而是面面相觑,思量着赵敏所说法子的可行性。
半晌,独孤静道:“这样,清明答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