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抬起眉头,以一种冷绝若冰的目光,凝视着案前的郭图,冷笑道:“郭别驾,好久不见啊,不知今日来我高苑,有何贵干?”
“哼......”
郭图昂起了头,转而展开手中那一纸文书,高声宣布道:“主公文书在此,命潘凤、张郃、麴义三人交出兵权,并即刻启程,回邺城待命!”
“哦?真有此事?”
潘凤缓缓站起身来,装作一脸茫然的神情,端着酒杯,走到郭图身前,打量着那封文书。
郭图摆出一副鼻孔朝天的姿态,傲然道:“潘凤,别说我郭图为难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主公可是在这里盖了章的。眼下正是冀北用人的时候,看得起尔等,才调尔等回邺城待命,可别不知好歹了!”
那目中无人的语气中,还隐隐透着一股威胁的味道。
潘凤剑眉微凝,困惑道:“泰山寇将犯高苑,冀东也是战端将开,主公难道不知吗?”
听到泰山寇入侵的消息,郭图显然不信,但还是一拂袖袍,不耐烦的回道:
“主公自然知道,所以他派大公子来接手你的城池兵马,其他的你就不必瞎操心了,趁早卷铺盖走人,主公还另外恩赐了你们一车佳酿好酒。”
和潘凤猜的一模一样。
果然是韩涵这个纨绔公子,想坐收渔翁之利。
听到这个名字,两旁将士无不咬牙切齿,心生憎恨。
潘凤为韩馥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到头来,却不过是其子韩涵的一块垫脚石。
一块需要了就喊过来,不需要就一脚踢到阴暗角落的垫脚石而已。
潘凤深吸一口气,拿起手中酒杯,阴鸷道:“好一个佳酿好酒啊,那郭别驾不如也品尝一下,我高苑美酒比之邺城佳酿如何?”
“我可没闲情听你在这胡扯!”
哐当一声,郭图一巴掌将潘凤手中的酒杯打落在地。
唰唰唰——
酒杯落地的瞬间,脚步声和刀刃出鞘声跌宕而起,只见有无数道的寒光,从左右客厢中争相涌出。
不过须臾,五十名刀斧手齐齐就位,将整个大堂围得水泄不通。
郭图惊愕一霎,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连忙拿着那一纸文书,指着潘凤的鼻子怒骂道:“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主公派来的使者!潘凤,你疯了吗!”
潘凤负手而立,衣袂一振,道:“我可没疯,相反我还想问,郭大人可曾听过这么一句话?”
“将在外,君命有所受,也有所不受!”
郭图面露惶恐,再度高举起手中文书,厉声道:“休要在此多言,主公文书在此,你岂敢不从?!”
“文书?”
潘凤冷笑一声,直接一把夺过那一纸文书,当着郭图的面,把它撕了个粉碎,然后将纸屑甩在郭图那张惊恐错愕的脸上。
紧接着,潘凤转身开口朝众人问道:“敢问诸位,有没有谁看到过主公的文书吗?”
“没有。”众将齐声回到。
潘凤会意一笑,杀机凛然道:“听到了吧,郭大人,你凭空捏造主公文书,这可是死罪一条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