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
万筠灵冷冷丢下一句,气的摔门而去。
沈爻凝视着万筠灵离开的背影,待万筠灵走出房门,他淡然的脸上浮现出浓浓担忧之色,连忙从椅子上站起,将房门关上,走到墙边,伸手敲了敲墙壁;不一会,暗门开启,芙蓉着急走来,这还是先生首次主动召唤自己,见先生神情焦急,问道:“先生,怎么了?”
“十六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沈爻简明扼要的将万筠灵所说告知,芙蓉一脸愧疚,她为先生收集情报,亦知先生关心陈十六,可陈十六出事,自己竟比六扇门知道的晚,连忙请罪道:“先生,都怪芙蓉,我应该派人暗中保护他。”
“世事难料,这如何能怪你。”
“先生,谁会劫走陈十六?莫不会是皇上?”芙蓉猜测问道。
“应该不会。”
沈爻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分析道:“赵权昨日刚暗示我以陈十六的命换大好前程,此种考验远比劫走陈十六看我反应更直接,我尚未答复,他不会如此着急动手。”
“那会是谁?”
“我也想不通,陈十六曾是武邑县帮派的打手,可在办荀勖的案子时,我已将他之前的恩怨扫清,不可能有人对他动手。”
沈爻若有所思的分析道:“这些时日来,他武功大增,一般人怕是难以将他拿下,劫持的人武功定然不俗,身份背景绝不简单,若陈十六只是陈十六,谁会劫他?劫他之人定是因他身世,那这伙人究竟是谁?目的为何?”
“先生,那陈十六会不会有危险?”
“不知道。”
“先生,那我们马上调查何人所劫,尽快救出陈十六。”芙蓉着急说道。
“不可。”
沈爻摇头说了句,见芙蓉一脸诧异的望着自己,缓缓解释道:“此事六扇门前来告知,想必郭玉也是从皇上口中得知,那皇上为何将此事告知于我?哼……怕是想趁机考验我是否关心陈十六死活,大理寺少卿的职位我还惦记,至少表现的忠心;此事我不能亲自追查,只能由你暗中去做,若是追查之中有疑问,大可来问我,切记,追查时定要小心,别被人跟踪。”
芙蓉当即领会沈爻话中之意,应了下来,正欲开口告辞去办此事,又听沈爻开口说道:“另外,帮我寻摸一下是否有出售的宅院。”
“先生要搬出去?”芙蓉一愣,连忙问道。
“不能一直住在此处,一是住久了怕被人查出你我关系,我还需要你暗中协助,尽量避免暴露;二是上爻堂已获圣上御笔,也该寻一处地方开张。”沈爻缓缓说道。
芙蓉一脸不舍,先生另择住处,虽未离京城,可两人关系不宜公开,想见一面怕是不容易,但也明白先生担忧,沮丧的应下来,告辞去办这两件事。
沈爻凝望着缓缓关上的暗门,脸上浮现一抹歉意,他自然知晓芙蓉心意,只是自己无法答应,唯有尽力避免,又想起陈十六被劫一事,担忧不由浮上心头。
……
……
万筠灵心里窝火的回到六扇门,一想到沈爻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就气的恨不得在那张脸上扇两巴掌,愤愤的坐在椅子上生闷气;郭玉从外走来,见万筠灵脸色比平日更冰冷,想来是在沈爻那受了气,笑着问道:“这是怎么了?”
“义父。”
万筠灵见郭玉走来,连忙起身行礼,郭玉摆摆手示意她无需多礼,万筠灵放下手,愤愤说道:“还不是那沈爻,真搞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陈十六为了他死都不怕,可现在陈十六被人劫走,他却不管不顾,我真为陈十六不值。”
郭玉不信的问道:“他真不管陈十六?”
万筠灵愤愤不平的回道:“恩,说什么上爻堂开张比陈十六的命重要,简直就是个自私自利之徒。”
郭玉微微一笑,安慰说道:“算了,陈十六是他的人,他不管,那也没办法。”
“义父,皇上什么意思?”
郭玉神情一凌,问道:“此事与皇上有何关系?”
“陈十六是皇子,与皇上是兄弟,他被劫,皇上不救他?”万筠灵不解的问道。
“陈十六皇子之说尚未证实,而且你我身为臣子,只需领命行事即可。”郭玉语气威严的教导道。
“筠灵知错。”
万筠灵点头回了句,又抬起头,说道:“义父,那我们六扇门查吧?”
“六扇门效忠皇上专办朝廷案件,虽说传言他是十六皇子,但未经证实,六扇门调查不妥。”郭玉摇头拒绝道。
“义父。”
万筠灵还想劝说,郭玉却听不下去,严词说道:“好了,我让你告知沈爻此事是还他当日恩情,他既然不管,你又何必揽事上身?此事就这么着。”
郭玉说完,便转身欲要离去。
万筠灵见郭玉要走,连忙喊了句“义父”,见郭玉身子没转只扭头回望,认真说道:“陈十六不能就这么无缘无故被劫,没人管,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