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本官分内之事。”沈爻淡淡回了句,继续说道,“既然遇见,本官有些事想问你。”
“大人请问。”
“你觉得你这位兄弟为人如何?”
“为人?”武兆神情突然变的不自然,微微苦笑,表情为难的回道,“回大人,实不相瞒,我这弟弟并非如外界传闻那般,平日里待人挺刻薄,一点小事不令他满意,他就非打即骂,虽然我是兄长,可也挺惧怕这个弟弟。”
“你如此说,就不担心本官怀疑你?这武家偌大的家业实在非常诱人。”沈爻没想到武兆竟如此坦白,故意说道。
“大人,草民有几斤几两心里清楚,虽然我这兄弟平时训斥于我,可没了这兄弟,家业到了我手上,没几年也就败光了,这赚钱的脑子我虽然没有,可也明白杀鸡取卵的道理。”武兆笑着回道。
“你还真直言不讳。”沈爻没想到这武兆如此厚脸皮,笑着回道。
“草民说的是实话,所以,草民比任何人都恨这杀人凶手,一是因为兄弟之情,二是因为草民没了混吃等死的好日子。”
“那你觉得谁会害死你弟弟?”
“这个,草民哪里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武兆想了好一会,突然,一脸激动,说道,“哦,对了,我那兄弟有一处产业,外人不怎么清楚,也不知道跟他被杀有没有关系。”
“什么产业?”
“花万楼。”
“花万楼?”
沈爻一脸疑惑反问了句,李柏连忙回道:“大人,这花万楼乃是太原城一处妓院,没想到竟是武纪的产业。”
“怎么?这武纪经营妓院有何不妥?”沈爻不解的问道。
“这倒没有,只是武纪乃太原城第一富商,经营的生意都是粮食、布匹、酒楼这类便民生意,在外形象一直良好,颇受百姓敬仰,没想到竟也做起了皮肉生意。”李柏语气带讽的回道。
“并非做起了,是一直在做,而且……”武兆颇显犹豫,想了一会,继续说道,“算了,索性全我都说了,虽然有损我弟弟的形象,可也为查出凶手,相信我弟弟不会怪我。”
“到底是什么?”李柏没好气的问道。
“其实,我那兄弟经营花万楼并非仅为了赚钱,他这人有怪癖,看似与弟媳情比金坚,不娶妾室,实则金屋藏娇,那花万楼来的姑娘都先经他手,再在花万楼里卖身,而且,我那兄弟性格怪异,喜欢虐待,在城内有处隐蔽别院专供他与姑娘享受,外人不知道。”武兆一脸嫌弃的说道。
“你可知道那处隐蔽别院在何处?”沈爻问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他可是我的财神爷,又不关我的事,我哪里敢查他,要是让他知道了,打骂一顿是小,断了我的钱财可就麻烦了。”
“你还知道你这兄弟其他秘密吗?”
“别的就不知道了。”
“好,若想起其他,可去府衙找本官。”
“一定,一定。”武兆连忙点头应下,态度谄媚的说道,“大人为我弟弟的案子辛苦了,来日定亲自向两位大人致谢。”
“那倒不用了。”
沈爻淡淡丢下一句,转身出了武府,万筠灵几人跟在后面,一出武府,沈爻开口问道:“李捕头,那花万楼在何处?”
“就在三桥街。”
“走,去花万楼。”
沈爻说了句,迈着步子就朝前走,可走了两步,似乎想到什么,突然停了下来,望着万筠灵、花千语,问道:“你二人先回客栈?”
“为何要回客栈?武纪是花万楼的老板出自武兆之口,武兆敢讲此话,绝非信口雌黄,如今武纪被杀,官府查到花万楼,花万楼的老鸨敢不交代?若真不交代,直接带回大牢严刑逼供,又能撑到几时?”万筠灵冷冷反问道。
“万捕头,霸气。”
沈爻朝万筠灵竖起大拇指,称赞了句,继续说道,“走,花万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