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怀疑给天香寄信之人是武兆?武兆就是那神秘人?”李柏从沈爻口中听出大概,激动的问了句,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疑惑的问道:“可不对呀!沈大人,那神秘人是咱们刚刚从天香口中得知,您怎么早就安排陈十六去跟踪武兆了?”
“沈先生不是因为知道神秘人的存在才派陈十六跟踪武兆,而是因为武兆之前说的话。”
沈爻尚未开口,万筠灵已先他一步说了出来,继续解释道:“花万楼、武纪私宅这两处至关重要的线索都是从武兆口中得知,武兆当时的出现也太巧合,他这是在指引咱们查案,只是他没想到咱们找到了天香,沈先生观察如此敏锐实在令人佩服;只不过,武兆虽有杀人动机,可我们没证据证明他杀人。除此之外,在下尚有疑问,武兆一看便不是练武之人,他若是凶手,武纪后背的掌印如何得来?”
沈爻微微一笑,心中已有猜测,武兆、武纪是亲兄弟,花万楼、私宅这两处产业虽隐蔽,但武兆用些心查,查到也不难,可天香是武纪女儿的事与这两件事不可同日而语,这关乎到武纪最大的秘密,武纪是何人?芙蓉栈查了数年都查不到他在江湖中的消息,武兆一个纨绔公子怎么可能知道?
那神秘人绝对不是武兆,只不过,这其中关于到自己追查武纪的事,万万不能说于万筠灵,沈爻淡然一笑,说道:“那就先抓起来审。”
万筠灵一愣,一直以来,沈爻查案都是罪证确凿,令凶手百口莫辩,可这次尚无证据证明武兆是杀死武纪的凶手,就这么将人抓起来?这实在不符沈爻一贯作风。
“沈先生,目前可没证据,就这么抓起来审?”
“就这么抓起来审,他撑不住。”沈爻淡淡回了句,又对李柏吩咐道:“李捕头,抓人吧!”
“是。”
李柏立即领命离开。
万筠灵若有所思的望着沈爻,感觉沈爻在隐瞒些什么,不满的问道:“沈先生是不是已有证据确定武兆是凶手?”
“他不是凶手。”
沈爻边沏茶边回了句,似乎头顶有眼看到万筠灵的惊愕之色,继续说道,“不过,他与这起案子有关,如果我没猜错,天香从私宅离开之后,第一个出现在私宅的人就是武兆,如此便能解释为何线索相互违背。”
“如何解释?”
“先是凶手为何不一刀杀了武纪?以武纪的手段,定防范所有人,他亲兄弟也不例外,武兆直接杀了他可能一无所获。”沈爻淡然的讲述对此案的推断,说到此处,抬起眼皮望了万筠灵一眼,问道,“那他怎么办?”
“幻仙草?”
万筠灵激动的回了句,之前一直想不通武纪为何中幻仙草之毒,如此解释倒也合情合理,万筠灵想了想,继续问道:“那密室中的幻仙草粉末呢?先生之前说私宅并非武纪被杀的第一现场,那第一现场又在哪?”
“嫁祸,密室中的幻仙草粉末应该是用来嫁祸天香。”沈爻淡淡回了句,详细解释道,“此案人证、物证皆指向天香,若不细查,难以发现其中疑点,天香可谓百口莫辩,无论她是否被抓,在她这,案子便算是结了,至于武纪被杀的第一现场,这就得看衙门的捕快了。”
万筠灵琢磨了一番,觉得沈爻如此推测确实合情合理,按照如此推测,神秘人应在武兆之后行动,那武兆是否知道神秘人?万筠灵恍然大悟,这才明白沈爻之所以立即抓捕武兆的目的。
“沈先生觉得能从武兆的身上得到神秘人的线索吗?”
“若能从一个纨绔身上找到线索,那这个对手就太弱了,可他不弱。”沈爻不抱任何希望的回道。
……
……
李柏赶到府衙,召集人手,立即前往武府抓人,可在武府并未找到武兆,又分别命人前往太原城的各大赌场、妓院。
最终,将正在祥和赌场的武兆抓个正着。
沈爻四人得知太原府已抓到武兆,押至大牢,随着报信的捕快前往大牢;李柏在大牢门口等候多时,望见沈爻几人走来,连忙迎了上去。
“沈大人。”
沈爻向李柏示意了个眼神,边进大牢边说道:“人被抓时什么反应?”
“惊讶,之后,有些慌。”李柏想了想,回了句,继续说道,“下官已照大人吩咐,带回大牢,直接押到刑具上,这还没用刑就慌了。”
“那就容易了。”
说话间,沈爻几人已到了大牢内,见武兆被绑在刑具椅子上,满脸惊恐、眼神乱望,足以可见,这人完全慌乱,估计这刑都不用了。
武兆望见沈爻几人进来,惊慌喊道:“大人,大人,冤枉啊!不知草民犯了什么事,为何把草民押到这大牢里来?”
“杀人。”沈爻冷冷回道。
武兆一怔,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很快回过神,激动的喊冤道:“大人,冤枉,草民冤枉啊!我兄弟不是我杀的,求大人明察。”
“本官还没说你杀的是谁,你自己倒主动承认了。”
沈爻见武兆脸色愈发难看,脑袋微微压低、沉默不语,看得出他在做最后的挣扎,只需再加一把火,他便撑不住了;沈爻不由一笑,继续说道,“你虽纨绔成性,可不是傻子,肯定想过你那兄弟一介富商,为何他的死能惊动朝廷?朝廷还派人调查他的案子?你虽想不通原因,可也能猜到朝廷对这起案子的重视,必定将此案查的水落石出,为了查清此案,可以不管任何手段、任何方式。”
武兆目光惊慌的乱望,一个个狰狞、恐怖的刑具映入眼帘,沈爻那番威胁的话,他明白,这波京城来的人只为办案,为了查清案件哪管其他,一想到若再不交代,这些恐怖的刑具就会用在自己身上,武兆彻底慌了,激动的喊道:“招,大人,我招,武纪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