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玄宫中的光源,便只剩下墓室西南角那个,离太后瘫坐之处最远、也离放置天子棺椁之处最远的大瓷缸了。
只留这个方位的这一盏灯,自然是李云棠的蓄意报复。
先前在储秀宫中,太后可是用护甲套狠狠地划了自己一道血痕,之后又强行把他带到承乾宫内,吃了不少苦头;这笔账,李云棠一点也没忘。
如今只不过是,小小地讨个利息回来。
懿安太后纵使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但余光隐约瞥见不远处皇帝棺椁轮廓之时,她心中还是难免有些不安, 再加上周围漆黑一片, 又再次放大了这股不安。
“你……”
这位太后还想出声呵斥,但审时度势之后,还是强压下怒火,埋着头尽量缓和语气说道:
“你是叫李云棠罢,皇儿在哀家身边,时常提起你聪慧明理,善解人意,如今在此险境,你又护着哀家……”
懿安太后的“糖衣炮弹”尚未打完,就忽然感觉面前又暗下去一分;她赶忙抬头,发现眼前多了一个身影。
柔和的亮光,在眼前人形轮廓的周围,勾勒出一个圣洁的光带,让这位太后心理,一下子安心了不少。
接着那个身影缓缓降下,而其后面的光亮,则在失去遮掩物后再无阻碍,顺势洒在了太后面上,将那张完美无瑕却略显惊慌的脸,照地清清楚楚。
“太后的脚,是扭伤了么?”
刚刚的惊慌,让这位太后一时间感受不到疼痛,可经李云棠这一提醒,脚腕处的痛意再次袭来,牵动她脸上再次蹙眉。
西子蹙眉是难得的美景,姿容极妍的太后,蹙起蛾眉、面带幽怨之时,那份美丽也是不遑多让。
没等太后有什么答复,李云棠已经于她身侧席地而坐,飞快地探出探出一只手,顺势一抓,握在了这位太后脚腕偏上的地方。
“放肆!
你这贱婢的脏手,怎敢触碰哀家!”
懿安太后哪受过这种侵犯,喝骂之声脱口而出,只是碍于一条腿承着身体的重量,两只手需撑住地面借力,因此只得强忍痛意,吃力的缩回左脚。
可一只伤足,又怎能敌得过李云棠的手劲,因此即使她极度的不情愿,却还是羞耻地被李云棠擒住了痛脚。
或许是感受到眼前的太监想帮她止痛,懿安太后脚上渐渐停止了挣扎,任由他那么握着。
而李云棠也是不客气,伸出另一只手,缓缓卸去太后的素鞋,接着轻轻一扯,又褪下她脚上最后的罗袜,随即一双肤若凝脂的纤足,尽数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李云棠四指直接搭在了其脚背上,上面冰冷又细腻绵软的触感,让他有种说不出的舒爽;而他的大拇指,则来回在其足弓处上下抚摸,一拨一弄之间,极尽丝滑。
懿安太后先是感到脚上一暖,心中的紧张也缓解了不少,但渐渐地她发觉不太对劲,这个小太监,像是并没有接骨之类的动作,只是在那里摸自己脚。
但她被人握住了痛脚,又处在这恶劣的环境下,不好发作脾气,只得轻声催促:
“哀家痛地紧,快些医治。”
在老皇帝灵前,把玩太后的玉足的李云棠,心中有种说不清的刺激感,听到这声催促,他随即脸上便露出一股戏谑:
“太后,我何曾说过我会治疗扭伤了?”
“那你……”
懿安太后刚说出两个字,便被面上陡然多出些凶光的李云棠给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