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这叶老汉家出了一个叫叶溪亭的二儿子。
煤油灯在燃烧着,将原本漆黑的屋子点亮,屋子里的光线虽然仍旧昏暗,但也还能看得清。
此时,屋子里挤了好几个人,而暖炕上躺着一个身材清瘦,脸色带着不正常潮红的少年。
少年十六七岁的年纪,五官清隽秀雅,眉眼柔和,怎么办都是一副清雅书生的好相貌。
少年双眸紧闭,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唇瓣动了动,似乎在陷入梦魇,在呓语着什么。
他的额头上搭着一条帕子。
这时,一个妇人上前,将干了的帕子拿下来,在水里沾湿,又再次将帕子搭在少年的额头上。
在那之前,她又伸手探了下少年的额头,原本就皱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娘,阿亭怎么样了?”
林氏,也就是妇人凝视着床上的少年,微微摇了摇头:“没有退。”
说着,她的泪水落了下来,声音哽咽:“当家的,怎么办,阿亭已经烧了几个时辰了,再这么烧下去,我怕人会,会……”
叶老汉和一旁的大儿子叶溪川眉头也皱了起来。
叶老汉最近身体也不是很好,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但他将咳嗽声压低了,随即道:“你说得对,你能再这样下去,收拾收拾,带阿亭去县城看大夫。我和老大带阿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