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生病悄无声息的,怪吓人哩。”孔琪把砂锅也翻出来,给陆向北熬粥。
当粥香飘散在厨房里,孔琪忽然想起他们初见的那天。
陆向北也是发着高烧,随时会挂的样子。
“不会又要变异吧。”孔琪搬个小板凳,坐到气垫床边上,密切注意着陆向北的变化。
她把陆向北的脏羽绒服脱了,给他盖上厚被子,守在他旁边,隔一会儿给他喂上两口凉凉的桔子罐头。
以前院里有小朋友发烧,她就这样照顾过。
陆向北从上午睡到傍晚,半梦半醒间,便闻到阵阵饭菜香。
他上辈子就是个警觉的人,这辈子更是,但他这一觉睡的,警惕性/全无。
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喂他又吃又喝,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可他吃了喝了。
“哟,醒啦,饿了吧、吃饭。”孔琪忙活晚饭时也没忘盯着病号,陆向北刚睁眼她就发现了。
陆向北要起身,孔琪赶紧拦住他:“别动别动,坐着吃。”
孔琪搬来一张小桌放到陆向北面前,白粥、小菜、浓汤,接连被端上桌。
“山鸡是二驴前几天捉的,老厉害了这家伙。”
天色已晚,孔琪在屋里点上了蜡烛,她端一只烛台给陆向北,搁到他的小桌上。
“谢谢你的烛光晚餐,节日快乐。”陆向北看着面前的饭菜和蜡烛,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