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药材回来该去根的去根该去颈的去颈,炮制好后开始熬药。
一碗药下肚,连着喝了三天丁久的咳嗽明显好转,薛氏见了高兴坏了。
“没想到我们井儿还有当大夫的潜质。要是你爹在就好了,就能送你去医馆当学徒。”
薛氏伤感起来,后悔当初他爹去世的时候自己哭瞎了眼睛,要是眼睛没瞎她也能供儿子去医馆学徒。都怪自己,害的井儿没了前途。
丁久一看就知道薛氏又开始自责了,忙转移话题。
“娘,明天我打算进山一趟,采点草药到镇上卖,这一次可能要多去几天。”
“还要进山?”薛氏现在对丁久进山已经产生心理阴影了,总觉得丁久去了就会受伤。
“是啊,家里的粮快见底了,还没有钱买,我总不能让娘饿着。”
“那也不用进山啊,山里太危险了。”薛氏说。
“我想采点年份高的草药,这样卖的钱多,也好把家里的房子修整一下,雨季马上就要到了。”
这些都是现实问题,薛氏明白,只是担心丁久的安危,舍不得他一个人进山,不过还是同意了,毕竟日子还得过,这些现实问题谁也没办法逃避,出去做工虽然也能挣钱,可赚的太少,日常温饱可以,想要修补房屋就不行了。
又过了几日丁久的伤彻底养好,他开始准备进山的事。
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一把柴刀,一小袋盐,两颗打火石,一囊清水,再带一件厚衣服就行了。
临走前薛氏想给丁久烙几张饼带着,被丁久拒绝了,家里就那么点粮食,给他烙了饼薛氏吃什么。
“那也不能什么粮食都不带啊。”薛氏急道。
“放心娘,我饿不着的,山里什么吃的没有。”丁久笑着说。
“可是……”
“好了娘,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你快回去吧,过几天我就回来了。”
把薛氏推到院子里,丁久关上院门,出发。
“你自己一个人小心点,柴刀不要离手,深山里猛兽多,要多加小心!”身后,薛氏隔着院门喊道。
“好的,我走了娘。”
一路穿过村里,凌晨三点多天已经亮了,不少勤快的人家都下地干活了,他们扛着锄头,一脸惊奇的看着丁久,看稀奇似的看他,不知道他一大早背着竹筐往山上的方向去干嘛。
难道又要进山?
这几天确实看见薛井经常往山上跑,听说是去采药,听说他把自己的咳症治好了。不知道我老娘的咳疾他能不能治好。
这么想着他叫住了丁久,可把人叫住他就后悔了,但是人已经叫住了,索性就开了口。
“咳疾?”
“我只是偶然知道一个药方,恰巧和我的病对症,这才治好,并不是什么病都能治。薛奶奶的病是多年的旧疾,要治疗得对症下药,我的药方估计不管用。”丁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