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这些东西只能被投入火里,随着滚滚浓烟化为灰烬。
她这可怜的小外甥何其无辜!
她迟早让嘉辰妃得到报应,以告慰二姐、喜鹊和小外甥的在天之灵!
……
又是两个月过去。
温宛自小产后身子虚弱不堪,一直缠绵病榻。
温宓为了照料,几乎每日都会进宫一趟,与魏昀见面的机会就更加的少。
魏昀每回见她都要呆呆凝视许久才能回神,美其名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温宓除了进宫,其余时间都在忙着作画,哪里有空搭理他?
对于他偶尔隐晦的暗示,她全当听不见也看不见,从不给丝毫回应。
一日,魏昀正与同僚饮酒,见他们佳人相伴豪饮美酒,不禁心生悲凉,一仰头将杯中酒饮尽。
书童连忙劝道:“老爷可别喝了,您忘了,夫人不喜您满身酒味。”
这样一说,魏昀便陡然清醒了几分。
夫人不喜他满身酒味?夫人?
原来他魏昀也是有夫人的啊。
他低低问道:“你说——你说说,夫人为何不愿意看我一眼呢?”
书童道:“许是害羞。”
“跟你说你也不懂。”魏昀的脸颊微红,眼前出现几层重影,“她因为别人,恼了我了!”
魏昀整整喝了半宿。
被送回魏府时,已醉得不省人事,浑身滚烫,脸颊通红。
温宓本来要睡下了,倏然门上笃笃两下响。
她一怔,紧接着便听见杜鹃在外头扬声问了句“谁啊”,门便给打开了。
“诶,姑爷?”
温宓没有听见魏昀的声音。
她的心不由揪起,轻轻推开窗向外张望了一眼,面上微微一惊。
只见一袭常服的魏昀正大步走上台阶,她下意识后退一步,只听唰地一声,屋门在她眼前被打开了——
魏昀深沉的双目刹那间与她对上。
“!!”温宓被他吓了一跳,眼见他大步流星地朝她走来,她心中失措不已,“老、老爷?您这是…”
还没说完,她便被一股大力抱了起来!
“魏昀!”鼻尖不断扑入酒气,她骤然回神,惊慌地挣扎起来,“你醉了,你醉了!快放开我!”
“你是我魏昀的夫人,本就该与我圆|房的,不是吗?”魏昀微微笑了,温柔地把她放在床|上,俯身道,“从前是我不好,日后我改,你信我,好不好?”
语气温柔似在诱|哄,让人怀疑他根本没醉。
温宓僵了僵。
魏昀见状蹙眉,“怎么,你不愿吗?”
“我们说好,你不碰我…你不碰我的…!”温宓鼻尖酸楚,咬牙忍泪,“你怎能出尔反尔?”
“可你是我的夫人!”魏昀低下头,一字一顿,“都说我辜负你真心,可你何曾付出过真心?如今我把心给了你,你却把它揉碎了丢还给我,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温宓听得怔然。
她直视他,“你若不能忍受,和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