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高游这主意怎么看都是不错的。
可他错就错在没有摸准傅祈年的心思。
“皇后……”
傅祈年顿了一下，眼神瞥向高游，逐渐危险。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何必拿这点小事去叨唠她。更何况，姜妃也不至于就得让皇后耗费心神了。”
高游的动作没有半分迟缓，也不敢抬头。
高游打小就在傅祈年跟前伺候，这会儿就是不曾抬头也明白皇帝的心意已定。
自己只需顺着就好。
反正，傅祈年的主从来都轮不到他这个阉人来做。
“陛下和娘娘伉俪情深，不忍娘娘辛劳，就是奴才看了也为之动容呢。”
换了平常，傅祈年也会顺着打趣一下高游。
今日也不知是累到了，还是旁的些什么缘故。
只轻声应了句“嗯”，便轻巧地带过了。
其实，傅祈年说的由头也不错。只是他们却都忘了一点……
说是姜书迩配不上皇后操劳，可这打潜邸里就跟着傅祈年的也少不了几个出身高门的体贴人，日后也必然是要得封高位嫔妃的，难道这些人来不成吗？
再说了，皇帝不比皇后更金贵。
不让皇后插手，皇帝上赶着操劳又算哪门子事啊。
高游服侍傅祈年睡下推门而出的时候，脑子里好似有什么隐隐闪过。
可惜，速度极快，最后反倒是什么也没抓住。
……
之后的日子里，傅祈年也总是隔三差五地来一趟。
冷嘲热讽也好，送些东西也罢。
姜书迩都没什么过大的反应。
反正如今这日子，于她而言，不过是过一日少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