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还是不行!”
思索了好一会,即便是对于人性再过了解,少年毕竟还是经历的太少。
见过的太少,即便了解了又如何?依旧也只能是看着,毫无半点对策。
“连封大哥都没有办法,恐怕真就只能这么耗着了。”老和尚摸了摸手中的竹杖,出声安慰道:“初一啊, 你也别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封大哥交代过,什么时候你看清了这村里是什么样的情况,听完了故事就可以走。至于这儿,别看贫僧不是什么山上人,但是这身体还能支撑个几年。等你想到了方法, 再回来, 也不迟。”
许初一默不作声,看了一眼略有沮丧的关鸠过后又看了看脚底下的那个包袱。
“初一, 走吧。”关鸠叹了口气,竟然也跟着劝道:“这儿有我在,你放心好了。有些事现在想不到,不代表以后想不到。”
少年点了点头,捡起地上的包袱,将其纳入袖中。
本以为游侠儿临行叮嘱是为了让自己留下了识字,没成想是却是让自己听完这故事。
许初一看向关鸠,心里不知怎么地生起了一丝愧疚,如同当年封一二对周盾一样。
“兄弟,你等我。我绝不会像那个王八蛋一样让你等太久。”,许初一眯起眼,语气凝重。
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或许能解决这件事的人。
少年走出道观,出村之时恰逢日出。
道观内,老和尚将手中竹杖递给关鸠,转身朝着屋内走去,“人老了, 熬不的夜。这一夜未睡,可得好好补上一觉。”
那着紫色竹杖的关鸠看向不远处刚刚升起的太阳,默默地走了出去。
既然许初一被逐出师门,人也走了,那么这每日买酒,敬酒的事就得他这个大师兄做了。
而那封游侠儿留给他的信件,就这样躺在了包裹之上。
关鸠没有去看,而上面其实也空无一字。
他像他,不光是出身像,性子也像。
相似则相知,既然知道,那有些话其实就不必说了。
望山书院,柳承贤坐在湖边遥望那座燕尾山。
自打破镜后,他便坐在这,一坐就是十几天。
想起与游侠儿、许初一两人相处的那几年,少年沉默不语。
他不说话,身旁站立着的李扶摇也不说话。
柳承贤在这儿坐了多久,狐媚男子便也站在这儿站了多久。
或许是有些失神, 少年手掌轻轻松开, 一只纸鹤垂然落下。
他低头看了看地上那只被自己握了许久,有些褶皱的纸鹤, 一滴泪水就那样滴落下来。
本以为自己知道了这结果,心中有所准备,但是正当此事发生了,他却也难免神伤。
“先生,你知道吗?其实从大漓那走到望山书院,如果快些,不过半年时间。封大哥还会缩地成寸,再快些,也就一天可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