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没了骨头，只剩肉团的团成一团。
“咳咳。”
李亦琪咳嗽了两声，捂住手臂上的血口子，对那个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人说：“…那个致命弱点就是，我能挨你几剑，你却挨不住我一招，要小心。”
旁观的几人看到徐洛凡尸身的惨状，只感觉毛骨悚然，恍然间有寒意从脊背直直窜到天灵盖。
妮妮阿蒂在恐惧之后就是振奋。
队友强总比敌人强好，更何况空濛是个有原则的人，别人不对他下杀手他也不会下杀手，之前淘汰的考生他都是点到为止，只捏碎电子手环就把人放过，她完全不必恐惧一个这样的人。
跟妮妮阿蒂相对的，无脸、黑子还有月影等人就开始害怕了，已经完全没了战意。
李亦琪晃了晃，靠坐在树上。
无脸扔下一颗烟雾弹消失在原地，妮妮阿蒂穿透烟雾弹追了几步，挥了挥烟雾，发现已经失去无脸的踪迹。
她想去追无脸，又担心靠坐在树脚下低着头捂着额头的李亦琪，小跑过去问：“你怎么样？”
“……我有点没力气了。”
李亦琪低声说。
昨夜高烧状态和龙须蚯蚓搏斗，今早又被割了几道血口，还杀了人，他现在非常想不管这什么极客考试了，回家看完医生洗个澡蒙上被子大睡一觉，第二天再吃碗外公烧的螺蛳粉。
妮妮阿蒂紧张：“怎么办，要扶你起来吗？”
此时无脸，黑子还有月影都逃了，列夫的尸体就在李亦琪不远处。
这个大块头的尸体比徐洛凡要完整许多，没有徐洛凡那么渗人，当然这大概是面朝下的关系，如果把人翻过来，那被拳头砸中的面部也是惨不忍睹，极其惊悚的。
一颗沾着血和泥的电子眼球就滚落在李亦琪的脚边。
“不用。”李亦琪弯腰捡起那颗圆滚滚的电子眼球，心里膈应了两秒，挥手一掷。
电子眼球犹如子弹划破空气，带着恐怖的锐响声，砸中的没跑几步的黑子，黑子应声而道。
刚听李亦琪说他没力气还有点担心的妮妮阿蒂：“……”
我信你个鬼。
妮妮阿蒂望了眼还没完全消散的烟雾弹，道：“我去追那个无脸。”
李亦琪：“别去追无脸，去杀月影吧。”
妮妮阿蒂跟无脸打了那么久都没把人拿下，说明两人实力在伯仲之间，一个弄不好说不定被反杀。
相反，现在的月影没了武器，绝不是妮妮阿蒂的对手。
而且月影的威胁比无脸要大的多，别看现在月影没了无人机手无缚鸡之力只能狼狈逃走，但假如她运气好，捡到什么比无人机还厉害的物资箱，那他们就麻烦了。
所以说，应该去截杀月影。
“哦，我这就去！”
妮妮阿蒂立刻说，蓬松的马尾辫在身后一甩，动作利落的把弯刀扎进自己的皮马甲内侧，抄起一把长弓，英姿勃勃就像个森林女武神。
李亦琪捂着滚烫的额头，头痛欲裂，虚弱道：“去之前帮忙把这个人的电子手环踩碎了。”
妮妮阿蒂默了两秒，提醒：“……他离你就三米。”
“我没力气了。”
李亦琪眨巴眼睛。
他一点，一点都不想动，能再砸死个黑子已经是他爆种了。
妮妮阿蒂嘶了一声，走到列夫的尸体旁边，轻轻跺脚，一声咔嚓声，靴底把电子手环弄碎了。
“我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