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庸面色有些难看。
盯着地上的那半截断剑,内心一阵五味杂陈。
其实自己是有更好的剑,一把接近雏智级的剑!
不过,因为还放在他处温养,并没有带过来。
如果是那一把的话,剑身蕴含的力量足以抵消大半力度。
自己又怎会被击退到台边?
但是目前他手上这把,好歹是以前在宗门用过许久的,五阶品级的剑…就这么被弄断了?
而且看这个断点,如果不是此剑阻挡的话,自己的胸中…不好说会不会被刺进部分。
虽然说,只要不是致命一击,自己这种境界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还是可以好转的。
但真要见了血,自己的脸可就算是真被打的,响的不能再响了。
江成最后说的那句,居然不是玩笑话?
要是他真的降阶到炼骨七重,别说是脸上不好看了,能不能继续担任试炼领路人,还需另说!
“诶,师姐!”
庄纪云侧头,才看到一道身影已经转身离去。
众男不禁纷纷看去。
却只能看到一道步履匆匆的背影,不知喜怒。
想必其心情不可能好到哪去。
杜庸自然也是看到了那道倩影,但他却说不出话来。
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
自找不痛快吗?
早知道,便不让她知晓更好,就算输了,也有回旋余地。
不行!自己是被阴了!
我必须要解释!
这么想着,杜庸竟是连忙跟了上去。
唉。
舒占春也是面色起伏不定,早知道自己就一声不吭了,安安心心看戏。
这样,杜庸赢了后自己再说其中利害,不更好吗?
现在结果出现转折。
别说杜庸了,估计连带着自己,也要变成月月心中最嫌弃的几位了。
尉迟则是默默的走到别处去,找其他人切磋了。
他需要打几场,平复自己的内心。
江成,怎么会这么强?!
简直太过离谱!自己感觉到了一阵压力。
难怪月月对他念念不忘,要是换做自己。
估计也难以忘记这样的人,不管是对其抱有好感,还是恶感。
这不止是单纯堆砌气海强度的能量。
那几剑,证明了其有与修为相匹配,不,是超过的战力。
如果能任其自由发展,说不定王朝到时就会花重金,将其纳入麾下,加官进爵。
彻底摆脱庶民身份,皇室资源加身。
步入远游境,指日可待!
可恶啊!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能再争气一点?
这样何时,才能让月月只看着我!
且不说经过这番战斗后,商素月的原男团每人如何各抱心思。
“当!——”
“当!——”
“当!——”
宗门大钟悠扬的声音,时隔许久,再次响起。
宗主的声音开始于群山之间回荡。
“明日寅时六刻,有参与试炼意向的弟子,于宗门南面谷口大门处集合,逾时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