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賆
况且府邸本身也设置了隔绝声响的阵法。
而且要避过自己重重护卫的眼线,皇室至少得派出中远游级别的人物进行监视吧?
自己值得这么重视?
要说监视的话,不是应该把目光放在他爹身上么?
自己只是个刚出师,尚未接手家业的少爷而已?
莫名其妙坐在了车厢中,看着外边飞速退去的景色。
舒占春终于忍不住开口,向坐在对面的黑衣人问道:
“为什么?你们的流程呢??”
还以为又是老样子,通过巨量赎金就能回去。
唯一的不理解就是会被皇室盯上。
或许是因为呼河国敲响了战鼓,帝都各方的调查开始变得严密起来?
一个刚从宗门回家的公子哥有什么好防的?
更怪的是,不仅没有通过流程,自己直接就被遣到北境抗敌去了。
他完全不能理解。
简直像是被什么人针对了。
自己唯一能想到的是,皇室可以利用自己这个人质,促使他爹往边境输血,以换得更大的战争优势。
“嗯,终于肯问了。”
黑衣人点点头,好像是终于能完成任务一般,点了点头。
他不明所以的反应,让舒占春脑中的疑惑更重。
黑衣人姿势未变,只是直视着他,
“殿下托我问你一句话。”
“殿下??”
“春宫图,好看吗?”
舒占春本来显得有些放松的坐姿,猛然一僵。
没有理会舒占春的反应,黑衣人继续道:
“为什么你能活?要好生思量思量。”
说完,黑衣男人从车厢中消失不见,独留舒占春一人,坐在空荡的车厢中。
“操。”
良久。
舒占春骂了一声。
自己早该明白的。
…不,自己怎么又开始说这种话了,不明白就是不明白。
虽然帝皇并没有在王朝中禁止‘江’姓,让自己神经有些麻木,但对方身上确实是有着的啊。
那似有似无的,淡淡的‘运’,以国为名的运。
只是之前对方如同冰雕一般的性格,让自己觉得不过是那人的压迫感有些讨厌罢了。
为什么留了一命?
那原因可太多了啊,不是主谋、不知者无罪、同门关系…
但江成想听的会是这种答案吗?
家族这次又要大出血了…赔了夫人又折兵就是这意思吧。
不过很多事情都能想通了,无法安插眼线,余家那两个小的,杜家一大一小…可不能步上他们的后尘。
另一边。
还在四处闲逛的江成与人擦肩而过,收到了传音。
要想不被他人截取,贴身传音是最好的。
“知道了。”
江成只是点点头。
好咧,舒占春也扔边境改造去了。
自己也没做什么,只是让人稍微看着舒大少爷。
一旦犯了些什么错,就刚好借题发挥,化小为大。
这不就,才刚回家第一天就在搞事,牛比,一逮一个准。
“青衣,走了。”
江成拉过柳青衣的手。
轻松的步伐迈开,往那装横朴素却极为大气的宫殿方向走去。
见家长的时刻!
“到了这时候,确实会有些紧张啊。”
柳青衣笑笑,表明自己的心情。
“没事的,他俩都是很好的人。”
确实。
直到刚刚都是这么认为的。
江成目光瞧向被金色锁链束缚住行动的柳青衣。
而后又抬头看向帝皇。
“您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