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人,两个曲,五个屯,五十个什,以什为单位,在城墙下一列列一字排开。
每个什,把甩铁爪技术最好的挑出来放在最前面,有这人负责甩铁钩。
“叮叮叮······”一个个铁爪被甩上城头发出轻微的声响。
待绳索拉紧,铁钩抠住城投砖块,什长们纷纷打手势:“上!”
把刀、弓背在背后的兵士迅速接过绳索就一边助跑一边拉绳索,一个个身手矫健的向城墙上攀爬而去。
城墙肯定比山崖外壁光滑,但这种县城的城墙并不高,对于身手矫健的人来说,不需要费多少力气就爬上去了。
如南郡境内虽然混乱,但也从来没有发生过有兵马夜间攻城的先例,更何况是使用这种方法进行偷袭。
城门楼子上有县兵驻守,二十多个人,但都窝在那儿睡觉,巡逻的根本就没有。
等这五百人全部上了城墙都没有人发现,在杜松的指挥下,这些人一分为二,其中两百人拉着绳索下城墙进了城墙内,另外三百人跟着他摸向城门楼子。
杜松在前面领头,越是靠近城门楼子,脚步就越慢,直到他们摸到城门楼子边上,守城的县兵都还睡得正香。
城楼上二十个县兵被活捉了,城楼下十个人也被一锅端,所有人都没有动手的机会。
南城门被打开,二里外的秦风看见城门楼上有火光摇动,连续摇动三次,他就知道杜松等人的手了,这也太容易了。
后面的一千五百人马刚才还铆足了力气准备跟着秦风杀进城内,现在看来,都不用他们动手,那五百人就能把全城所有人一个不漏的全部生擒活捉。
秦风没有立即带人进城去,他立即派了四个屯长各自带着自己手下一百人去封堵东西北三个城门。
“但有逃出城去者,一律抓获,若无法抓获,则杀之,不许走脱一人!”
听了秦风的命令,四个屯长当即答应:“领命!”
四人带着各自人马而去不提,秦风这边当即带领剩下兵马浩浩荡荡从南门进入。
原鹿城县令和他的小妾被一个什长带人掀开被子俘虏时还不明所以,甚至大声呵斥这些兵士胆大包天,竟敢闯入县衙打扰老爷休息。
“啪啪”两耳光下去,县老爷清醒了,终于认出这些人并非是本县县兵,虽然不知道这些兵马是何方势力,但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当即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
秦风进入县衙的时候,整个县衙已经被控制了。
“来人,去把本县其他官吏都请过来!”
“诺!”一个军候答应,当即从抓获小吏们总揪出一人,“汝,带吾等去请其他官吏,若是敢糊弄耍花样,保管一刀砍你成两段!”
小吏吓得屁滚尿流,“不敢不敢!”
没过多久,在这小吏的带路下,七八个本县主要官吏都被抓来了县衙。
这时秦风派去堵住东西北三门的兵将们也陆续返回。
“启禀都尉,这老贼哄骗城门守卫打开城门想跑,被吾等拦住,却还指使手下家丁与我等厮杀,现已被吾等抓来,其手下家丁已被吾等尽数斩杀!”
秦风看了看这穿着华服,却一脸淡定的老者,问道:“在场诸位可有认识此人者?”
县令正愁没有办法讨得秦风的欢心,见有此机会,立即说道:“将军,此乃大将军袁本初族兄袁礼!”
秦风一愣,没想到这个偏僻的小城内也有袁家的人,他问道:“袁绍族兄怎会在此处?”
“呃······”县令愣了愣,说道:“袁家在本县有田产啊,三万多亩地!”
嘶——秦风听得倒抽一口凉气,三、三万多亩?这个时代可不是两千年后,此时到处都是荒山野岭,良田根本就不多,一个县能有多少亩田地?
只怕整个县的百姓都在给袁家当佃户!
秦风看向袁礼,“为何要跑?”
老头神色淡然道:“深更半夜都有杀进城内了,老朽为了活命跑出城去不是很正常么?”
“正常么?”秦风问。
老头反问:“不正常么?”
秦风道:“汝可知吾是何人?”
“不知!”
秦风猛的一拍案桌,大怒道:“汝都不知吾是何人,就换火急火燎的想跑路,肯定是平日里犯下无数罪孽,心里头有鬼!来人,拖出去砍了!”
袁礼的脸色立刻变了,明知道他是袁绍的族兄,秦风还敢杀他,这可不在他的预料之内,正当他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一个声音出现:“且慢!”
袁礼向外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指着来人:“杨、杨弘?”
“正是在下!”杨弘走到袁礼面前行了一礼,“见过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