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宫皱了皱眉,摇了摇头道:“当初立寨之时吾就立下规矩,可抢过路行人、商旅、车队,可抢路过官军辎重,但绝不攻打城池,因此,二位贤弟的好意,为兄心领了,实在是誓言在先,不能违背,还请二位贤弟见谅!”
沈成却是很不解,“兄长为何要立这等誓言?”
翟宫脸上神色复杂,摆摆手:“前尘往事,吾不想再提!二位贤弟要去攻打原鹿城,为兄不阻拦,但莫要为难于吾,为兄在此祝贺二位贤弟旗开得胜!”
酒足饭饱之后,江宫和沈成带着郁闷下了石柱上,上了岸之后,沈成问道:“二哥,大哥不肯去,仅靠你我手里兵马似乎太单薄了一些啊!”
江宫算了算,“吾有七百人,汝有五百人,合起来就是一千二百人,而那伙人只有三百人,难道还干不过?”
沈成道:“二哥,我等人马是多,可那伙过江龙有城池依仗,他们若坚守不出,我等难不成还能攻城?”
“难道吾等不能偷袭?”江宫反问。
沈成一愣,“如何偷袭?”
江宫说道:“原鹿城此时只许进不许出,你我只需这般······”
清晨,雾气笼罩在原野上。
城头上,一些站岗的烈焰军兵卒打着哈欠,城楼屋顶上一些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
城外晨雾中传来车轱辘转动声,还有脚步声和说话声。
守城的一个烈焰军兵卒嘀咕:“真是奇了怪了,这几天都没人进城了,今日怎的又有人要进城?”
在城楼里睡觉的什长被人叫醒,“何事?”
兵卒报告:“什长,城外来了不少百姓,要不要打开城门?”
什长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走出城楼来到墙垛边上往下一看,晨雾太大,只能看见有人影在挪动,却看不清有多少人。
他当即说:“雾太大,看不清,等雾散了再说!”
过了大半个时辰,城外有百姓叫喊要进城,此时晨雾才慢慢消散。
什长再次走到墙垛边一看,好家伙,城外一大片,少说也有上百人,有挑柴火的,有挑箩筐的,有推板车的,又卖山货的,又卖草鞋草席的······
什长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也应该打开城门了,要不然会引人怀疑,“去,喊下面的人把城门打开!”
他的话说完,旁边一个兵卒就说:“什长,你看这些人怎么全部都是青壮啊,一个老人小孩妇人都没有!”
“哦?”什长一愣,随即再次想下看了一遍,他脸色变了变,想起了当初跟着秦风第一次赚开皖城城门的场景。
“等等,叫城门洞的人暂且先别开城门!你去向军候禀报,就说这边有情况,快去!”
“诺!”
又过了两盏茶的工夫,城门终于在城外百姓们的怨声载道中缓缓打开了,百姓们一看城门打开,当即都来了精神,纷纷向城门洞涌过来。
当二三十个百姓进了城门之后,一个大汉突然从板车上的货物之中抽出一把环首刀大吼一声:“弟兄们,杀——”
“杀啊——”装扮成山贼们再也不装了,纷纷拿出家伙什向城门洞内的十几个守门兵士杀来。
兵士们仿佛心有灵犀,迅速结成阵势以盾牌挡在前面,以长矛在后面一阵猛戳,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山贼当场被捅成了血窟窿。
这些兵士一边战斗一边后退,山贼们以为守城兵士害怕了,有人大喊:“他们败了,弟兄们,冲啊,冲进城去抢钱抢粮抢女人!”
守城军士边打边撤,而装扮成百姓的山贼们一窝蜂的涌进了城门内。
就在这时城门外出现了大批人马,有百十来骑士和千余步卒,贼首江宫和沈成骑着马挥舞着兵器狂奔,一边策马飞奔一边大喊:“儿郎们冲啊,冲进城里三天不收兵!”
山贼们兴奋得嗷嗷叫,一个提着兵器撒丫子拼命往前冲。
城墙上一个披着盔甲的汉子看见这一幕发出一声冷笑:“一群蠢货!传令,关闭城门,弓箭手准备!”
化装成百姓们的山贼们刚刚冲进城内却发下从两侧冲出来大批兵士,他们后路当场被堵住,一些士兵证跑去关闭城门。
落在后面的山贼们想要转身逃出去城去,但被坚实的一面面盾牌顶住,进退不得。
“轰”的一声城门关闭,江宫和沈成骑马刚刚冲到城门口就被挡住了,不得不勒马停下。
终于是功亏一篑!
两人正要打马掉头,这时城墙上传来一声大喝:“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