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尔等进军营的?”秦风怒气冲冲走到正在忙碌的小乔面前喝问。
三个女人都停了下来,心中多少都有些惴惴不安。
小乔定了定神说道:“吾跟师傅学了一些治刀伤、箭伤的法子,想着或许能让将士们快些好起来,所以就带着小翠她们一起跟着伤员们进了军营!”
秦风质问:“从古至今,都不许女人进军营,女人进了军营就会被认为不祥,尔等难道不知?再说了,治伤是要解衣露体的,伤员们或许不在意,难道尔等女子也不避嫌?”
小乔被秦风质问得有些气恼了,“不祥?何为不祥?只不过天下人妄加揣测罢了!吾为何要避嫌,吾医治伤员,心无杂念,为何要避嫌?”
其实秦风本身并不在意这个,但是其他人在意,他们只是碍于小乔与秦风的关系不好吱声。
这时刚才被小乔处理伤口的兵卒鼓起勇气说道:“都尉,小人不觉得让乔小姐进军营给吾等疗伤有何不祥,吾等当兵吃粮,上了战场不是被敌人砍死,就是砍死敌人,早已是不祥之人,还怕甚不祥?”
旁边一个伤员也附和:“是啊,兵者,不祥也!”
这话倒是让秦风不知道如何反驳了。
刚才那个伤员又说:“乔小姐的医术很好,手很轻便灵巧,治伤时吾等都感觉不到太多的疼痛,它们几个医官都是粗手粗脚的,被敌人砍的时候都没有被他们治伤的时候疼痛!”
旁边黄翊、陈到等人想要呵斥这几个胆大包天的伤员,竟敢跟都尉顶牛,不知道双方地位的差距吗?
但是一想到他们是来看望这些伤员的,斥责的话又说不出口。
黄翊连忙说:“都尉,这些兵卒不懂规矩,还请都尉莫要见怪?”
秦风奇怪的看了黄翊一眼,难道你认为我会因为这个对伤员怎么样?
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秦风沉默了一会儿,对阎象说道:“阎先生!”
“在!”
“明日找一些兵卒在军营外盖一排营房专门用作伤员治伤养伤之所,伤员们的伙食单独做,伙食比军营内的伙食要好!”
阎象立即答应:“诺!”
秦风又对众伤员说:“诸位安心养伤,等伤养好,恢复了,再归队,若实在是因为有肢体残缺而无法再归队作战的,吾会安排给诸位发放退役费,让尔等回家!”
阎象急忙说:“都尉是特地来看望诸位的,还给将士们带来的酒肉!”
秦风说道:“此次大胜,也有尔等功劳,明日论功行赏,有官员过来向尔等宣布并发放赏赐,若有异议,可向军法官提出申诉!”
伤员们虽然没有一个人说着感谢的话,但秦风还是感觉到此时的气氛和他们的情绪不一样了,没有了之前颓废、消沉的情绪,取而代之的是激动,他们看向他的眼睛是明亮的、清澈和带着感激。
阳安。
东城门外来了百十来个狼狈不堪的兵士,每个人都疲惫不堪,又渴又饿,有气无力,这些人马连旗号都没有。
原本是开着的东城门,城门内外还有人进出,但城楼上的守军看见两里外的这些兵卒之后立即敲响了铜锣:“当当当······”
听到铜锣响声,守城门的兵卒立即把拒马抬进去,驱赶着进出的人们,几个兵士合力很快就把城门关上了,被堵在外面要进城的人看到身后来的这群兵丁,全都跑了开去。
还不等这伙狼狈不堪的兵丁,城楼上就有人大喊:“汝等是何处兵马?为何来阳安地界?”
城外这百十号兵丁当中领头的就是蔡阳,此时他披头散发,在昨夜逃走的过程中为了减轻负担把盔甲都丢了,好歹他还记得自己是武将,还留着兵器。
“吾乃汝南太守蔡阳,快去向李通通报,叫他速来见吾!”
城楼上的守城校尉一听是蔡阳,不敢怠慢,迅速派人去向李通报告。
李通收到消息火急火燎的来到城楼上,“可是蔡太守当面?”
蔡阳抬起头,撩开长发露出脸,“正是吾!”
李通一看还真是蔡阳,迅速叫人打开城门把他和百十来号残兵败将们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