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韦端吓得面无人色,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的手脚并用往后退,脸上的惊恐之状犹如看见了索命的恶鬼。
旁边的从事尹泰感觉韦端有被吓疯的迹象,急忙跑过去安抚:“使君莫怕,敌将还进不来,城内还有守军两千人,我等都在使君身旁!”
这时城外传来杨峥的声音:“城上守将及守军将士们听着,我家主公有令,限汝等一日之内交出粮草五万石、黄金五千斤,交出城内所有牛羊马匹等牲口,如若不然,城破之后,鸡犬不留!”
“明日辰时,收到以上物资,我军退兵!过辰时而未收到以上物资,即刻攻城,若有人未曾听到者,诸位可互相转告!”
韦端被搀扶起来之后走到墙壁边向城外看去,只见烈焰军正在撤走,但他知道这只是暂且退兵,明日若是不交出他们要求的物资和牲口,他们就会攻打冀城。
半个时辰之后,刺史府。
一个军士快步走进来向正坐在主位上的韦端禀报:“启禀使君,烈焰军在城外数里外扎营,并不曾走远!”
“再探,若有消息,立即来报!”韦端挥了挥手,军士抱拳退了出去。
韦端看了看左右众人,问道:“看来烈焰军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诸君,我等现下如何是好?”
谋士孔信站出来拱手道:“主公,如今城内只剩下两千军士,要从其他城池调兵又有烈焰军游骑封锁道路,只怕信使出不去!”
“敌军十倍于我,剩下这两千军士已然毫无斗志,且不说城内缺乏床弩、滚石、檑木、火油、箭矢这些守城物资,即便是守城物资充足,我等只怕也守不住多久会被敌军攻破城池,那时玉石俱焚,不如就应了烈焰军的要求,筹措粮草、黄金和牛羊马匹牲口给他们送过去!”
“此乃在下一点浅见,若有不当之处,还请主公海涵!”
杨阜站出来当场表示反对:“主公,在下以为不可!敌军贪得无厌,若我等真凑出这些给他们送故去,岂知秦风又不会加码?”
“再者,秦风若是出尔反尔,我等又当如何?”
谋士姜隐站出来也支持杨阜的意见,“使君,在下也以为杨从事说得在理,在下以为这只不过是烈焰军在虚张声势,他们这是在敲诈勒索,想在撤军返回长安之前敲诈一笔,使君断然不能让其得偿所愿,如若不然,其气焰更加嚣张!”
“还有,敌军要求五万石粮草,如今库房可有如此之多的粮草?库房里有五千斤?他们竟敢索要城内所有牛羊马匹,简直就是视我等如无物!”
另外一个谋士姚琼站出来质问姜隐:“若烈焰军真的攻城,我等能抵挡多久?”
“这······”姜隐被怼得不知如何回答。
杨阜却是说:“城内可只有两千守军,算上各士族大户和豪强们的家丁护卫,还有青壮七八千,就凭这一万人马,烈焰军就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攻破城门!”
姚琼毫不客气的反驳道:“一万人?这些民壮上了城墙能打仗么?方才城外烈焰军的军容、士气、气势,汝等没看见?剩下两千守军表现如何,汝等视而不见?曹操五万精锐之师攻打南阳,被秦风一战打都丢盔弃甲,几乎全军覆没,还有数员大将被俘,汝等可曾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