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队长:“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梅子:“曲炜副局长是葫芦屯杨怀的舅舅,这两件事联系起来,就有文章可做。”
越南队长:“土匪可不是一般人,能受警察局的人摆布?”
梅子说:“如果有钱赚为何不干?我想去葫芦屯住到杨怀家。帮他解决他舅舅的困难,杨怀就会为我所用,杨怀和朱家的女儿是同学,这是找到盘子的希望。”
王掌柜说:“梅子小姐,你一个人去他家不安全,再说,他的欠款两万我们为他还上,不是好办法。”
梅子争辩说:“老师,我们自己不用掏钱,我早就想好了,葫芦屯有赌场,设个局,解决两万应该可以的。”
越南队长:“就这么办吧,我最多给你五千垫底。目前,我们在葫芦屯势力还不大,有些事情还要隐秘些,事情张扬出去了还没干成,是最愚蠢的。最好的结果是找到盘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掉,然后咱们几个就马上撤退。”
“嗨!”
越南队长吃完了面,把碗放桌子上说:“算了,绑架这事咱们就不想了。给你们看看宝贝。山险君,你的电报很及时。”
越南组长转身打开随身带的皮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又是三层白绒布,他把白绒布包放桌子上,再打开里面才是瓷盘,。
梅子盯着盘子看,干净、简洁、似雨后蓝天般的妩媚,静静地在桌子上含羞放着似有似无的光芒。
梅子说:“真不敢相信这是假的?太漂亮了。”
王掌柜冷静的看着,一会儿远,一会儿近,他喝了一口茶,说:“怎么说呢,跟真的比,表面上看一摸一样,但仔细看就有差别,这个颜色就好像是死人打扮成活人,而真的就好像活人在跟你说话。”
二浪:“这么悬啊,我还是没看出来。”
王掌柜笑笑;“一般人看不出来,天皇能看出来,他是行家。我也是刚琢磨出点味道。您别说,我猜猜,这个是天皇让心语师傅做的。”
越南队长说:“太对了。但愿这个办法行的通。”
王掌柜:“那个人我接触过,他是外行。”
越南队长:“现在不说了,咱好好吃饭。今晚商量出结果。”
田庆云和朱永和、刘金增几个人晌午的时候,就找到张喜禄,让他离开葫芦屯,田庆云是葫芦屯的甲长,朱永和是保公所的保长,而张喜禄眼下住的房子是刘金增的,这几个人的到来份量是很重的,刘家把房子收回是真真切切的。
就在刚才,老曲头还让老闻趁着天黑来找张喜禄,告诉他这几天晚上来送饭的事打死不能说,还给他放了些钱。张喜禄心里当然明白这是为啥,但他没问,也不敢问。
张喜禄此时看着自己的破家,万念俱灰,孩子没了,老婆跑了。就因为他家的位置观察刘家进出最方便,双龙等五人就在夜里神不知鬼不觉的住了进来。他能怎么办?为了几捆大烟土干了丧天良的事,得罪了刘家,得罪了整个屯子,而且在还有两天就过大年的时候被赶出屯子,人生还有比这个更糟糕的吗?
早上刘家的人给孩子下葬了,人间事冷暖各知,心里明白又不能开口,无奈就是人之悲哀,此刻投江的心都有。
煤油灯灭了,张喜禄环顾漆黑的屋子,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