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炜本来转身想回屋了,外面太冷,听到虎子这句话回头冷冷说:“小子,来干仗啊。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
虎子:“我也不是随便的人,这话我是跟杨怀说的,。曲大叔,我初五结婚,有时间您和曲爷爷去喝杯酒。”
不管咋说,曲炜是警察局的副局长,虽说现在正在被查在家歇着,这是人人皆知的事,但谁也没在他的面前说破。虎子既然来到他家并见到了曲炜不知咋地脱口而出,没想到这句话让杨怀的心里顿时怒火中烧。
曲炜:“嗯呐,知道了。怀子,你们是同学,好好聊聊。”曲炜给杨怀使眼色,意思是赶紧把这瘟神请走吧。
杨怀猛然想到梅子还在厕所呢,这大冷天的,厕所是露天的啊。杨怀低头一步跨出大门,虎子后面跟着,曲炜赶紧关上大门。
站在杨怀家大门口,田山虎和杨怀面对面看着,似乎有好多话要说,但二人又不知说啥,这两个争强好胜的年轻人一直在暗暗较劲,从上学时打群架、从争夺朱红玉,从虎子到刘家当马倌,一步步虎子占了上风,而杨怀虽然没在屯子里发展,却已经是穿官衣的人了,绝对不能服气啊。
杨怀心里明白梅子住在自己屋,并且自己参与了窃取朱家盘子的行动,还是有些胆寒,目前,田山虎到底知道多少?
杨怀斜眼看着虎子,一想到眼前这个人就要和心爱的朱红玉一起名正言顺地睡觉了,刚才的怒火一下子顶到脑门:“你刚才说啥,我与外乡人在屯子里闹事,有啥证据?”
虎子其实有好多话想说,但此刻,一时还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了。
虎子:“非让我说出来?那人受伤了,咱俩心知肚明,你家熬的草药就是治损伤的药。”
杨怀马上狡辩说:“你在刘家就牛啊,屎盆子扣我头上你解气啊。我还说你勾搭外乡人在屯子里闹事呢。”
虎子盯着杨怀突然感到有些后悔:“我,懒得说了,闹事的人就住在你家,你别忘了油坊着火,还死人了,这事闹大了。我给你留了面子,你别心里没数。”
虎子扭头走了,杨怀从后面踹虎子一脚,喊道:“你给谁留面子呢,把我叫出来找茬啊。”
虎子差点摔跟头,回头就给了杨怀一拳,双方都明白了,一直绷着的劲头原来一直在找“出口”。
莫名其妙的二人在杨怀家门口的雪地里打起来了,二人都使出了所有的“本事”,打着打着,二人都把外衣脱了,浑身冒汗,渐渐的杨怀有些招架不住了,说实在的,杨怀心里好难受,论打架,还真不是虎子的对手。
“好啊,继续。”红玉边鼓掌,边大声喊着。
这一喊,杨怀停了手,喘着气捡起外衣,狠狠的瞪了虎子一眼,说:“你等着。”
杨怀转身推开大门,进了自家院子。
虎子站在那里有些发楞,红玉捡起他的外衣给他穿上:“跟他叫较啥劲。结婚之前别弄得心情不好我爹一说你自己找杨怀,我就不放心。”
虎子:“我怀疑他和外乡人有联系,盘子的事他一定知道,他当帮凶对咱可不好。”
红玉:“你跟他挑明了?”
虎子:“嗯呐, 他不认账,也不领情。”
红玉:“去我家吧。娘做肉饼了。”
虎子:“不了。我大娘今天晚上做火锅。”
红玉:“涮羊肉?”
虎子:“不是,她们鲜族的火锅。”
红玉:“我去你家吃。”
虎子犹豫了一下说:“你还是回家吃肉饼吧。”
红玉撅着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