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国京都府已经陷落的消息,众人心中纷纷巨震。
周围不少百姓也纷纷流泪。
而刚刚的另外那人则又道:“不过陈兄,你刚刚只说太子和四皇子,那还有六皇子呢?告示中有没有提到六皇子怎么样了?”
“这倒是没有。”陈姓茶客依旧一脸悲伤的说道:“不过六皇子景羽,向来没什么雄才大略,连武功都不会,怕是魏国人根本就懒得提吧!就算是侥幸能存活下来,恐怕也无济于事。但还是希望这位六皇子殿下他能没事吧!”
“嗨!”
刚刚那人,也再次叹息。
但此时,侯震和裴云却都不由默默看向了景羽,眼光中即带着哀伤,又有一些微微的光芒。
因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知道,景羽根本就并没有刚刚那几位茶客说的那样不堪!
而邻桌的那三个人,估计他们也根本就想不到,他们刚刚还在讨论的陈国六皇子景羽,此时就正坐在他们隔壁桌。
然后侯震便起身说道:“咱们走吧,要早点出发才行。”
景羽也点点头。
三人便继续出发南下了。
而仅仅只在半天之后,几名由一队魏国骑兵护送的黑袍人,也就抵达了这天上午景羽他们坐下来喝茶的那个茶摊那里。
而台州府新任的魏国知府,也正在此出城相应。
两拨人相见,黑袍人倒是立刻就下了马,上前客气的拜见道:“密察院陈聪,拜见孙大人。”
那位新任的台州知府孙大人,官级显然比陈聪大,但在陈聪面前,他却也丝毫不敢有任何托大。
甚至还有些逢迎的立刻上前,迎接道:“陈大人,客气了,客气了。这一路过来都辛苦了吧?本官早前就已经接到了韩大将军的将令,通知我等务必全力配合好陈大人你们的行动。今天早晨,我也已经下令让州府内的各处关口,特别是各处码头和渡口,加强了巡查和核验。所以还请陈大人放心。”
“现下,本官已经让人在府城内设下了宴席,就等着陈大人你们来了。走走走,咱们现在就先进城去歇歇脚吧!让本官好好的为各位接个风洗个尘。”
但陈聪此时却立刻道:“先不急,孙大人,这一天来,你们可曾有什么发现?”
姓孙的知府则道:“额……这个倒是暂时没有。今日各处关口和渡口码头汇报上来的情况,都说一切正常。”
“呐……”
陈聪眉头微皱,发出了一声有些不置可否的声音。
而此时,在台州府西南方向60多里地外的一处山沟里,景羽三人则已经在搭帐篷准备过夜了。
如今他们已经逃出了京都府,便不用再一直赶路到深夜。
只是他们不知道,自己现在和那些北魏密察院的追兵,距离已经越来越接近,甚至可以说是已经很近了。
60多里地的距离,骑马都不用两个时辰就可以到。
好在的是,陈聪目前对景羽他们的去向,也毫无头绪。
因此便也只能先停留在了台州府内。
景羽这边,三人则默默的在地上插上了三根没有点火的木“香”,然后对着北面叩拜。
“陛下!老奴来送您了!您龙御归天,老奴却不能伺候在左右,就让您这样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了,这是老奴的罪过!老奴下辈子再来伺候您!”
简直是声泪俱下,痛哭流涕。
看得出,他对景宏确实十分的忠心。
没办法,景羽便只能也装出一副十分悲伤的样子,将头伏在地上,在哪里大声的哭喊着:“父皇、皇兄,你们怎么就这样先走了呢。丢下我一个人,我以后可怎么办啊!”之类的话。
那为什么要将头贴在地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