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秦正此刻从怀中拿出了一块铁令,在这令牌上面,正面大大的写着一个令字,背面是不更两字,在这下面,还刻有两个小小的秦正两字。
众人一看到这个令牌,这惊变来得太猝不及防,几个持刀的手下都不敢动作,只见僭枭脸色迅速由青变紫,喉骨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清脆爆响。
“不更爵位。”齐国的几个士兵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属…属下童白,爵位僭枭,拜见不更大人。”
童白打量了一下秦正,看到对方穿的是田盼府上的上等门客的衣服,而且还手持不更铁令牌,和自己对比一下后,他立即拱手,缓缓施礼,不敢有任何的不敬。
原先的憋屈,此刻只能埋在心底。
秦正昂着头,收回铁令,沉声道:“这两人犯了什么事?”
“禀告大人,我们奉命在临淄城巡逻,发现这两人鬼鬼祟祟的,而且问他们也不说话,于是我们才想要抓起来追问。”童白很是客气的回答。
秦正双手负立,乌发高束,略有一丝披肩散发似墨缎随风逆飞。
“辩论赛在即,赵国和魏国的有名之士前来我齐国,你们这样随便抓人,岂不是丢我齐国的颜面和待客之道?”
说完,秦正的目光瞟了被抓的两人。
童白迟疑,不知道怎么回答。
秦正见到这个童白居然不放人,于是他走了几步,施礼问道:“敢问两位是否来我齐国参加辩论赛,我奉辟疆太子之命,在临淄城恭迎他国来的辩论选手。”
“哼,你们齐国的待客,还真的让人大开眼界啊。”
那女扮男装的女子不依不饶的怒道。
秦正一听,没有想到,这个人还挺会配合的。
“还不赶紧放人。”秦正对着童白喝道。
而童白有点不敢相信,走到秦正身边,低声说道:“不更大人,你真的是辟疆太子命来接待人的吗?”
秦正脸色一正,低吼道:“你胆敢质疑?”
“属下不敢。”童白见到秦正面不改色,而且是好没有紧张,如果换做一般人,绝对不会有这么淡定。
至少会露出一些心虚。
但是眼前的秦正,十分的镇定,看来他说的没有疑问。
“我要将这些来参加辩论赛的人,接到田大上造府上,童僭枭,要不你和我一同去田府上喝杯水酒再说?”
秦正就要和童白打心理战,看谁比较沉住气。
最后,童白一愣,要是真的去,定然是受到惩罚啊,说不定不能立功,反而受罪。
童白思考了一会儿,他还真的不能赌。
“放人。”童白一挥手。
说完,女扮男装的女子挣脱了束缚,跑到了中年男子身边。
“童僭枭深明大义,等改天我请你喝酒,还请你赏个面子。”秦正见到对方放人,也没有再计较刚才的得罪之举。
“不更大人客气了,刚刚是属下鲁莽得罪了大人,我这就给你赔罪。”说完,童白跪在地上,拜了拜。
秦正站立,舒缓了一口气。
“事不宜迟,我就先带着这两位先生去田府。”秦正说完,便是带着那两人离开。
童白看着秦正离开,之后才缓缓起身。
……
临淄河畔,秋意渐浓,两边景致由浅绿色变为枯黄,草木凋零,秋风凉凉。
秦正带着那两人来到了一处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