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人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哈哈,饶你奸滑如油鬼,也要喝了爷爷的洗脚水。”
伍三丁一个大跳,落到院子里,顺手抄起桌子上的花生米,满满嚼了一嘴。
眼睛放光:“嗯!真香。骡子,来尝尝。”
我没管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五人身后的房子面前。
这里,只有这间的灯是亮着的。
用力一推,门被上了锁,推不开。
“谁?”门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正是夏沫沫。
“救你的人。”我答道。
“别忘了要一百万的吆!”
身后的伍三丁兴奋地直搓手。
“伍先生,怎么是你们?”夏沫沫的声音有些疑惑。
“这话说的,不是你叫我们来的嘛,咋了,想赖账?”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请快点救我出去,快点……”
说着,夏沫沫激动起来,不住地拍着门板,呼喊着快点救她出去。
大门很结实,我撞了两下,纹丝不动。
“果然是个没脑筋的骡子,大门是用来撞的吗!”
身后的伍三丁晃了晃手里的钥匙。
原来,刚才他已经从那五人身上搜出了钥匙。
门刚打开,夏沫沫便冲了出来,一把抓住伍三丁大叫:“快,快救救我的孩子,快快……”
我们都傻了。
夏沫沫和沙景居然生有一个孩子,叫沙豆。
如今,已经两岁。
这孩子是他们两人的结晶,也是夏沫沫的砝码。
沙宝,一个痴儿。
沙豆,一个健全的孩子。
高下立判。
她有信心用沙宝牢牢地栓住沙景的心,她也相信真到了最后一刻,自己可以胜出。
可是,她错了。
山魈尸被搜出来的那一刻,他从沙景的眼睛里看到了犹豫。
然后,就把自己关到了这个地方。
最为可怖的是,沙景居然把沙豆交到了钟霞手里。
“你们不知道,钟霞是个疯子,她今晚要把我的儿子做祭。”
说到这里,夏沫沫急得直跺脚。
她不知道什么叫做祭,却知道这件事情和五年前帮助钟霞怀孕的邪神有关系。
“什么叫做祭?”
这个词既熟悉又陌生,伍三丁一时半会儿没明白。
“回沙家,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惊叫一声扭头就跑。
祭,就是祭祀神明或祖先。
做祭,就是把某种东西奉献给神明。
拿人做祭,就是把人的生命奉献给神明。
这种做法在原始、奴隶社会很常见,后来由于此法太过残忍,被禁止。
只在某些极其偏僻野蛮的地带,或邪魔外教才会出现。
再次回到沙家别墅的时候,已是夜晚十点钟。
远远看去一片漆黑,一丝光亮也没有。
怎么这么安静。
一股不详的预感笼罩心头。
我们三个闯入大门,一路畅通无阻,连个看门人也没见到。
人呢!都到哪儿去了。
来到内宅,一股浓烈的烟硝味扑面而来。
“有人在烧纸,并且烧了很多。”伍三丁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