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闪过几个疑问后,我又快速被狂喜所充斥。
我抽了抽鼻子,突然就觉着,能活着真好。
难怪老人们常说:好死不如赖活呢。
这话啊,说的可真在理儿!
师父转过身,朝着楚老师鞠了一躬,说道:“失敬失敬!”
楚老师微微一笑,回道:“无妨无妨!”
瞅着楚老师云淡风轻的模样,哪儿还有半分惧怕惶恐的情绪?
就连抓着楚老师胳膊的玲玲,都朝我吐了吐舌头,脸上挂着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
我是被他们整的晕头转向,压根儿就不知道,这是在唱哪一出。
师父打过招呼后,便蹲在我旁边,一只手紧贴在我的膻中穴上。
瞬间,像是受到了某种牵引,我体内腾地一下、蹿腾起一股热流来。
那热流约莫有拇指粗细,沿着我的主脉,依次从丹田、会阴、神门等主窍流淌。
等重新返回丹田,形成完整一道周天循环时,我便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好特么舒服的。
反复引导过三次周天循环后,师父又走到杏儿那里,估摸着在用同样的方法,帮着她疗伤。
这一过程中,钱礼就跟个木墩子似的,动也不动的杵在那里。
我能猜得出来,这次他被师父伤的不轻。
可不像是上回在西山腰,简单吐口血那么简单了。
粗略数了数,就在师父帮我们引导气机时,钱礼都吐了五六口。
要是把他吐得那些血收集起来,估摸着,能做一整盆鸭血旺!
我扶着棺木,慢慢站起身,仔细感受着体内的变化。
小肚子那里,只是隐隐作痛,要是不仔细感受,都不会发现。
那股气流还在反复循环,不过粗细程度,比师父刚刚引导时,要小了许多。
我还发现,每次气息循环过后,我的身子就会轻盈一分。
而小肚子的痛楚,也就越来越不明显。
嘿!
真是奇怪!
以前我咋没发现这玩意儿呢?
五六分钟过后,师父走到钱礼面前,冷眼相对。
“你我之前有约:若是得水儿能摆脱小媳妇阴魂纠缠,从此你就不再叨扰我徒儿。”
“哼!这是你违约在先,可怪不得我对你偷袭了!”师父凛然说道。
我注意到,钱礼在听到这番话时,脸上满是忿忿不平之色。
不过他紧闭着嘴巴,什么都没说。
师父继续说道:“上次在山上,你随身带有鬼血婴,又处处提防,我自然留不下你!”
“可这次,我要是铁了心、把你留下个三十五十年,你又能如何?”
当师父说到这儿,钱礼终于变了变脸色。
“你——你不会的,她还在……”
钱礼的话刚说一半儿,就被师父给打断。
“这么多年过去,你们一直捏着我的命门,用她来威胁我。”
“现如今,你终于落在我的手上!”
“且不说把你当成人质将她赎回,若是我狠心些,当场将你击毙,我和他之间的恩怨,到底是谁占了上风?”
“嘿嘿!你当我不知道?你不仅是他的亲传弟子,更是他的独生儿子!”
师父前面那些话,就如同扔下一块块石头,把钱礼的身子,压得颤颤巍巍。
而最后一句话,则像是一座大山,直接把钱礼给压傻眯了。
瞅着他像筛糠一样的抖啊抖的,吓成那逼样,我心里就舒爽的不行。
不过听着师父的连番话语,我的疑惑也越来越多。
用来威胁师父的那个“她”究竟是谁?
钱礼到底是谁的儿子?
师父和那人之间,究竟有多大的恩怨呢?
我有种直觉。
今晚过后,很多秘密真相,恐怕要浮出水面了。